蘇慕涼胸膛疼的猶如刀絞,可他卻覺心頭暢快,繼續咳喘道:「有一點,我,我比你強,不管我以後如何,外人提起她來,她永遠都是我蘇慕涼的妻子,單憑這一點,你永遠越不過我去,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
蘇會上前兩步,天光透窗映在他臉上,仿佛都化不開他臉上的沉厲之色,他眉眼陰蟄冷聲道:「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了。」
蘇慕涼雖一心求死,可聽到這句話,還是被未知的死亡恐懼嚇到,他咳喘著艱難的往床榻內挪動身子,驚恐萬狀的驀地拔高了音:「你,你想做什麼?」
話音方落,就被蘇會輕鬆的掐住了脖子,緩緩收緊。
只一剎那,慘白的臉就憋成了豬肝色,蘇慕涼如躺在粘板上的魚拼死掙扎用手抓他的手,然而,猶如蚍蜉撼樹,完全無法與之抗衡,充~血的雙目布滿血色,似是下一瞬就會爆裂,看起來尤為可怖。
蘇會面上無波無瀾,看著他的目光仿佛在看螻蟻,「有件事我不妨告訴你。」他聲音低沉下去,只用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嗓音說了句話。
蘇慕涼的臉色因窒息轉為黑紫,他雙目留下血淚,身體痛苦的抽~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蘇會,你,卑鄙,你不得好死。」
蘇會似是耐心漸失,手下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後,蘇慕涼停止了掙動,他的頭緩緩歪向一遍,一頭亂蓬蓬的黑髮下,大睜著充~血而猩紅的雙目。
蘇會如同丟破布般丟下他,拿出絲帕慢條斯理的擦拭雙手後,丟在他身上,轉身出了屋子:「把他處理掉。」
一旁的秦用看的喉嚨發緊,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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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蘇慕涼病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鎮南王府。
正在用晚膳的丁若溪,驚的手中湯勺一下子滑落在白瓷碗中,愣怔半晌沒說一個字。
巧兒原本也不想告訴丁若溪,可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了,壓根瞞不住,而且聽下人的口風,蘇會為蘇慕涼張羅的的葬禮異常隆重,就連被禁足的王妃李氏都破例解了禁足令,親自站出來主持葬禮。
丁若溪沙啞著聲輕問:「訃告上說的什麼?」
巧兒忙將張貼的訃告告知:
「家嚴鎮南王府養子蘇慕涼,字墨青,因病醫治無效,不幸痛於大魏元德六十五年四月三十日午時壽終正寢。距生於大魏元德四十六年四月三十日辰時,享年十九歲。
孤兄蘇會侍奉在側,親視含斂,尊俗改服,遵父母之命謹丁於五月二日早八點出殯,葬於其家鄉安縣祖塋之安葬,扣在恭候親世友贈奠哀此訃。
孤兄蘇會泣血稽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