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字道盡了蘇慕涼短短的一生。
丁若溪不知自己心頭到底是何種滋味,但畢竟兩人夫妻一場,無論對錯,他人一死,也算是和她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她心裡雖這麼想,可這一刻胸腹間還是漲漲的有說不出的不適。
巧兒見她臉色不好忙追問道:「三娘,您沒事吧。」
丁若溪輕輕搖頭:「蘇會還說了什麼?」
「大郎君忙著辦喪事沒說什麼,只說了等您心情好些,想去的話就去,不想去的話也隨意。」
這時,許久沒露面的丁若妤掀開門帘入內,惡狠狠的盯向丁若溪:「她是我哥八抬大轎娶進來媳婦,就算和我哥合離了,也應該送我哥一程,更何況我哥還這麼在意她!」
後跟進來的小丫鬟聞言,嚇的臉色都白了,忙拉著蘇若妤的手小聲規勸:「娘子慎言,小心又被大郎君責罰。」
丫鬟不說還好,一說丁若妤更氣,她甩開丫鬟的手,紅著眼尖聲道:「他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他還能毒啞巴我不成。」
丫鬟霎時不敢再開口。
丁若溪頓時計上心頭,她從桌案前站起身:「我去便是。」
她若和蘇慕涼合離後直接離開鎮南王府,還有不用去的理由,而今她這個被休棄的下堂婦,不但住在鎮南王府,還吃著人家喝著人家的,若不去於情於理都不合。而且她還有別的打算。
蘇若妤狠狠地剜她一眼,率先走出了房門。
丁若溪隨後。
巧兒怕丁若溪跪的久了膝蓋疼,忙拿了一個厚厚的棉墊子跟了上去。
金烏西沉,天色黑的如同被打翻的墨汁一眼望不到頭,放眼看去,除了靈堂和廊下懸吊的羊角燈散發出的微弱光亮外,四下漆黑一片,蘇慕涼的靈堂就設在他的住所,三進兩齣的套院,除了燈火燃燒的噼里啪啦聲響外,只余王妃李氏和蘇若妤的隱泣聲。
多日未見,王妃李氏鬢間白發多了許多,她面容枯槁,頭上未戴髮簪,一身的青綠色素衣,坐在靈堂左邊,雙眼無神的盯著地面,再無往日跋扈的模樣,就連看到她也只是眼皮子抬了一下。
蘇若妤則邊哭邊往火盆里添紙,哭哭啼啼的道:「二哥,平日~你最怕疼,這下去了那邊後傷口再也不會疼了,嗚嗚嗚,二哥,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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