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隱約能聽到街道上那些商販吆喝聲,還有就是素輿軲轆碾著地面發出的些微「嘎吱嘎吱」聲音。
伏危似乎從這些聲音中聽到了些幾乎細不可察的聲響,眸色微微一斂,推著素輿時,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手推的輪子。
就在前頭要拐彎時,一股陰冷的寒風襲來。
當麻袋下來的時候,伏危沒有反抗,而是任由麻袋套住了頭,然後憑著感覺以手抵擋著揮來的棍子。
棍子落在手骨上,伏危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從輪椅上滾落,還有棍子重重落下,他只護住頭部,避免受到重創。
幾道棍子都幾乎重重地朝著伏危兩條手臂上砸去,在第四棍子落下的時候,忽然傳來霍衙差的一聲:「你在做什麼!?」
棍子猛然而止,有人從身旁迅速掠過。
伏危這時才把身上的麻袋給掀開。
掀開時,霍衙差已經追了過去,原本已經逃到拐彎處的人,竟又慢慢地退了回來。
在他身前,還有四個拿著棍杖的衙差朝他步步逼近。
那人帶著獠牙面脂,前後看了眼後,他果斷的蹲下拎住伏危的領子,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了伏危的脖子前,用古怪的聲音道:「你們要是過來,我就殺了他!」
說著這話的時候,手在微微顫抖著。
伏危瞥到他顫抖的手,還有那未開刃的匕首,鎮定的笑道:「拿我這麼一個殘廢來當人質,又走不了,你是不是有些失策了?」
「你笑什麼,不許笑!」他憤怒道。
「洛典史!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把匕首放下!」霍衙差沉聲道。
他的話一出來,幾個衙差一愣,就是戴著獠牙面具的男子也是一愣。
隨即怒道:「誰是洛典史?!」
在他憤怒間,坐在地上的伏危驀然捏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拇指往他的靜脈處用暗勁一捏,疼痛讓他手一松,匕首也瞬息落地。
與此同時,幾個衙差便見那殘了雙腿的伏幕僚,擒著男人的手臂,徑直的一個過肩摔,男人從他肩頭上狠狠摔過。
直到那獠牙面具男人落地時發生「呯」的一聲響,霍衙差和幾個衙差才反應了過來。
就是男人也處於一種錯愕的狀態之中。
正是這一息,他的面具被伏危取下了。
四目相對的同時,幾根棍仗頓時夾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霍衙差震驚過後,連忙上前扶正素輿,再把伏危扶坐上去。
結局已定,洛典史一臉的死灰,沒有半分反抗地躺在地上。
他看向伏危:「你如意了吧,不用等你有勢後也能把我趕走了,不,應該說是讓我去蹲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