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杏心不在焉地縫著衣裳,想起十二歲祖母去世後,自己住在大伯母家中,每日不僅要做全家的家務,還動不動就被打罵的事情,每每想起,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心裡還是忘不了那時的恐懼與絕望。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編著草蓆的丈夫,說道:「想到明日會再見到我大伯母一家子,我心裡有些緊張害怕。」
伏震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了妻子精品雯雯來企鵝裙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的身旁,伸臂把嬌小的妻子攬入懷中,低聲安慰:「莫要緊張,他們不敢,且也沒有機會能再害你了。」
溫杏從丈夫的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安全感,她伸出一雙手臂,把丈夫緊實的腰身抱住,軟軟的「嗯」了一聲。
伏震輕拍了拍妻子的後背。
正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夫妻倆愣了一下。
伏震起了身,道:「我去開門。」
他開了房門,並未見到人,隨而下邊傳來軟糯糯的聲音:「阿爹。」
伏震低下頭,便見小女兒踩著趿鞋,露著小腳丫子,臉頰紅通通地站在屋外。
伏寧見到不愛說話的阿爹,有些拘謹地眨了眨眼。
四目相對了兩息,伏震道:「外邊冷,趕緊進屋。」
看到是女兒來找自己,溫杏心下驚喜,憂愁頓時沒了,連忙起身走過去,把小女兒拉進屋中。
坐到床上後,溫柔地問:「寧寧怎麼過來了?」
伏寧逐漸喜歡上了眼前溫溫柔柔的阿娘,她頓時眉眼彎彎的,和對上親爹的時候完全是不同的表情。
伏震看著小女兒的笑臉,忽然發現在這家裡邊,在小女兒的心裡,似乎母親,弟婦,妻子,還有兒子是並列第一的,二弟則在第二,他……第三。
想到這裡,伏震胸口一陣窒悶。
怎麼樣他都是親爹,怎就連個小叔都比不過?
明日要去玉縣,虞瀅還是趁夜洗了個頭,等縮著脖子瑟瑟發抖回屋時,並未見到伏寧,她問正在桌前寫著竹簡的伏危:「寧寧呢?」
伏危收筆,愣怔地轉頭看向眼床,不解道:「方才都還見她在床上玩著布偶,現在不知去了哪。」
床上也不見寧寧這幾天抱著不撒手的布偶,虞瀅琢磨了一下,說:「我去大嫂那屋子瞧一瞧。」
說罷,轉身出了屋子。
到大嫂屋子前,虞瀅敲了房門。
片刻後,大嫂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與她輕噓一聲,說:「寧寧想是今日累了,鑽進被窩沒一會就睡著了。」
天色還沒全暗下來就睡了,可見今日是真的玩得很累。
溫杏面露期待地看著弟婦:「今晚就讓寧寧在我屋子裡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