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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笑了笑:「如此說,最該恨自己的人是我才對,我認賊做父二十載,喊了他二十載的父親,敬重了他二十載,大兄與我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那不同!」伏震喊道。

「有什麼不同?我被蒙在鼓中,大兄不是也蒙在鼓中?」伏危向他走了過去,又繼續問:「我認賊做父二十載,大兄認賊子做弟二十載,又有何不同?」

走到他的面前再度啟口:「我與大兄都是被無辜波及,未曾做錯,那為何還要為了仇人而自責愧疚?」

「我們心難安的同時,仇人卻是快意的。」

「難不成就這麼算了?!」他們現在的身份對抗一個郡守,儼然是異想天開。

伏危負手看向黑漆漆的河面,冷風颳過,寒意入骨。

「自然不會這麼算了。」伏危轉頭看向兄長,一笑:「大兄莫急,快要到清算的時候了。」

伏震神色中多了一分茫然。

許久後,他問:「你說,我們還有沒有機會給阿爹上一炷香?」

與伏危不同,伏震塵封的記憶中還保留著對父親為數不多的記憶。

父親給他刻的木刀,在樹蔭之下教他習武,把他扛在肩頭之上的歡聲笑語。

在最困難,快扛不住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恨過怨過父親。

現在知道父親不曾做過任何謀逆之事,而是被奸人所害,他怎能不自責?

伏危道:「莫叔暗中派人收了父親的屍身,葬在武陵郡,但牌位設在嶺南,若有機會,我與你一起去上一炷香。」

「莫叔在嶺南?」伏震對這位莫叔沒什麼影響,但隱約記得幼時有一個特別玩伴,幼年的大半記憶都是與這玩伴度過的。

隱約記得,這玩伴的父親就叫莫叔。

伏危點了頭:「在的,但現在他的身份是已故之人,為免莫叔與伏家陷入兇險之中,少一些人知道他現在的安身之處,對誰都有好處。」

暼了眼大兄,又道:「總有一日會相認的。」

伏震沉默許久,看向身旁的胞弟:「你能與我說這些,便是心心早有謀劃,既是如此,往後報仇算我一個。」

伏危一笑:「自然。」

兄弟二人聊了一刻後,才並肩回了家。

羅氏面露擔憂的詢問:「大郎你怎了?」

羅氏身體不好,且心頭早有積鬱,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把此事藏在心間。

不到沉冤昭雪那一日,這事提前說出來,只會徒增母親郁念罷了。

伏震笑了笑,應道:「聽二郎說不久就要舉遷去豫章,有些心煩意亂,就去練一下棍法發泄一下。」

羅氏聽聞要去豫章,愕然地看向伏危:「我們要去豫章?」

伏危點頭,把緣由說了。

總歸過些日子就要做準備了,現在說出來也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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