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豫章周家底下辦事,往後官可能比他做得都還大,哪裡還敢耍半點官威?
新官尚不成阻礙。
虞瀅去給牧雲寨寨主複診,伏危因一個月之期到了,這回依舊一同前往。
虞瀅一如既往的複診,隨後留二人單獨說話。
牧雲寨主什麼都沒有說,把幾張紙給了他:「看看。」
伏危垂眼看了那幾張紙,心下驚詫。
難不成還真給他尋著人了?
尋不到無所謂,但若能找到最好,這便是能讓牧雲寨主相信周世子為人不磊落,心胸狹隘的最有力證據。
伏危拿起紙打開,只掃了一眼便知這是何物。
這是供詞,還是武校尉的供詞。
上面清楚的陳述著是誰收買的他,又是如何陷害的周郎將。
他受周府主母娘舅利誘威脅,取五千兩去周口之地賑災,只隱晦所指是周郎將的命令。
他知曉周家娘子的娘家,陳家娘舅是不會留他活口的,所以邊陷害邊伺機而逃。
最後,他昧了兩千兩逃到了嶺南,做了尋常種田漢子。
當年的兩千兩,因給老父和妻兒看病,共花使了三百兩左右。
「未供出周家世子,但脫不了干係。」牧雲寨主眉心緊蹙,心下暗道周宗主如此梟雄,怎生了這麼個眼界淺薄,心胸狹隘的兒子?
伏危看了一遍供詞後,抬頭問:「人呢?」
「放了。」牧雲寨主應道。
伏危眉梢一挑:「寨主放了他?」
「當年,陳家以老父與髮妻性命做威脅,如今老父神志不清,髮妻與幼子孱弱,離不開湯藥,若擒他走,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伏危忽然一笑:「嶺南人都道牧雲山悍匪殺人不眨眼,凶神惡煞,竟不知寨主卻有如此好心腸。」
牧雲寨主冷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
伏危笑而不語。
「姓武的是錯了,但未深陷兩難,不知其中苦。」
「忠義兩難全,選哪一方都對,但也都錯,上天對他的報應都應在了他與家人身上,這輩子終不會有幸福美滿所言,這便也是懲罰。」
「未深陷兩難,不知其中苦。」伏危低念了這一遍話,沒有多做表態。
但牧雲寨主看得出來,伏危不會再追問那姓武的下來。
半晌後,他道:「你且等著,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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