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伏安。
伏安抬頭挺胸看向衛墉,道:「我勝之不武。」
衛墉一愣,又聽他說:「我第一回用豕腸做縫合的時候,也是縫合成你這個樣子,我練了不下十遍才有今日的成效,所以是我勝之不武,今日的比試不算。」
伏安說罷,看向了自己的小嬸。
虞瀅對他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伏安伏寧識文斷字,為人處世皆是由伏危來教導,現在瞧一瞧,還真能從他的身上瞧出幾分伏危的影子來。
衛墉梗著脖子道:「輸了就是輸了,小爺我願賭服輸,方才說好的,要喊你做……」
「別喊!」伏安忙打斷他:「我阿爹和小叔回來,知道我認了你這麼大個孫子,還不得打死我!」
伏安的話一出,惹得眾人大笑,衛墉在這笑聲中憋得臉紅脖子粗。
少年最是要強,自尊也強,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
虞瀅只是想起到震懾效果,並不希望樹敵。
把這衛墉逼成仇人並不是她的本意。
虞瀅站了起來,道:「今日的比試確實不公平。」她看向衛墉:「伏安兩年前就與我學縫合之術,拿這豕腸來練習不知多少回了,你一次都沒有練過,又怎能勝出?不若在習過後,再在三個月後大考,你與伏安重新比試。」
衛墉抿唇不語。
氛圍一度僵硬。
伏安道:「我不缺什麼孫子,不若三個月後誰能贏,誰就給對方做一個月的小廝,怎麼樣?」
虞瀅微微挑眉。
伏安又使激將法了,為的就是不想聽那聲爺爺。
估摸著他自己也回過味來了,方才提出的條件欠妥當了。
衛墉當即被激到了,瞪向伏安:「誰怕誰,比就比!」
虞瀅無奈,這孩子還真又被激到了。
好在沒當眾認個曾侄孫,虞瀅也鬆了一口氣:「那便這麼定了。」
掃了一眼眾人:「先課休半刻時,然後繼續上課。」
目光與郭柳兩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喊了伏安後便轉身離開。
學子們紛紛散去,郭柳二人站在廊下卻是不動,看了眼地上的托盤,皆沉默半晌。
半晌後,柳先生開了口:「倒是我真的小看了這余氏,和這十一二歲的孩子了……」
看向身旁的人,無奈一笑:「我怎麼覺得我們有可能會輸給這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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