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造勢,又有那豫章郡公做靠山,巴結之人只多不少。
一時之間,門庭若市,不缺病患,更不缺撒錢之人。
開張之時,送禮來的人,幾乎全是虞瀅不認識的人。
周二娘子親自送了禮前來,打量了一遍醫館的裝潢,待虞瀅下來招待之時,周二娘子笑吟吟道:「這豫章的永熹堂比起玉縣的永熹堂要氣派多了。」
虞瀅把周二娘子迎到二樓,笑道:「當初玉縣開醫館的時候,囊中羞澀,只得一切從簡。」
「雖一切從簡,可卻不敷衍,我還記得那些字畫可是伏先生的墨寶,伏先生的墨寶如今在豫章可是千金難求。」
虞瀅一愣:「我怎沒聽說過夫君的墨寶這麼搶手?」
周二娘子抿唇一笑:「是乃女子難求。」
虞瀅聽明白了,故作無奈一嘆:「藍顏惑人呀。」
兩人相視一笑。
到了二樓雅座坐下,品了一杯茶水後,周二娘子才問:「醫塾書院如何了,醫塾和醫館同時打理,可還忙得過來?」
虞瀅莞爾:「醫塾許多雜務都是鄭管事在打理,我只需要去上幾堂課就行,也是能忙得過來的,再者……」
她摸了摸虎口,輕聲道:「忙一些也好,才不會胡思亂想。」
聽到這,周娘子笑意也漸漸淡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杯蓋,輕嘆了一聲:「也是,忙一些才好。」
忙一些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空閒想著遠在嶺南的丈夫。
在玉縣做小知縣的時候,日子雖然清貧,可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日日夜夜為他的安危擔憂。
這才回豫章多久,就要領兵出征了,還是他曾經任職之處,怎叫玉縣百姓不寒心?
既都說到這裡,虞瀅便問:「不知娘子可有大人和郎君他們的消息?」
自半道與伏危分開後,虞瀅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伏危的消息了,這才想著從周二娘子這裡打聽。
周二娘子與她道:「半個月前才有消息傳回來,伏先生平安。」
聞言,虞瀅微微鬆了一口氣。
得到了答案,虞瀅正欲說些什麼來轉移話題時,溫杏便匆匆拿了個帖子上來,站在雅間外頭朝著周二娘子行了禮,然後看向虞瀅。
虞瀅與周二娘子說了一聲後,便出去了。
走到廊外,問:「怎了?」
溫杏把手中的帖子給了她,道:「是郡公府的帖子,送了一株靈芝過來。」
虞瀅打開帖子看了眼,眉心微蹙,隨而把帖子遞迴給大嫂,囑咐道:「好生招待送禮來的人,再把這禮單獨存放。」
溫杏點了頭,然後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