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輕緩慢行,半個時辰才回到彭城王府。
管事來接風,道:「王爺知曉伏先生一路勞頓,先讓伏先生休息一宿,有事明日在議。」
說罷,又道:「奴已讓人安排了熱水和吃食,住處與余娘子一個院子。」
伏危道了聲謝,執著妻子的手便未松過。
見人走了,管事嘖了聲:「這伏先生還挺黏人的。」
入了屋中,伏危身上風霜重,便先行沐浴了。
虞瀅給他沐發,髮絲從指尖划過,在手中玩著。
她說:「我那個時代沒有幾個男人會留這麼長的頭髮,大多都是留上一寸。」
她會與他說一些她那個時代的產物,但夫妻總是聚少離多,在戰場上氣氛又是無比的凝重,他們已經許久未說過這樣的話題了。
伏危:「那我這樣的,在你那個朝代,豈不是很另類?」
虞瀅想了想,搖頭:「不會,你長得好,長得一副好皮囊,大多人都覺得合理,顏正即正義。」
伏危:「這樣的觀念很危險,若是那殺人嗜血的人也長了一副好皮囊,豈不是很危險?」
「那倒不會,大家的防範意識還是很強的,不過確實,若長得極好的,還真能讓人的降低意識。」
伏危:「那女子呢?」
「女子的話,也有像男子那般留了個一寸頭的,也有及耳,及肩,及腰的。」
自古常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便是接受廣的伏危,每每聽她說她那個時代的事,也滿是詫異。
「那你呢,與我說說你的事。」
虞瀅很少提自己的樣貌,既伏危提起了她便也就說了:「我的頭髮比肩長些,太長麻煩不好打理,身高與現在也差不多,我有時候瞧著,與現在的模樣也是有兩分相似的。」
說到這,她忽然來了興趣,放下他髮絲,走到他面前,趴在了浴桶邊緣與他相視:「我若在那個世界是個醜女,你是否嫌棄。」
伏危忽然一笑:「只要不是個男人就好。」但話一落,看著她一默,又道:「若那個男人是你,我也還是願意的。」
虞瀅卻是嫌棄了,「什麼跟什麼,我若是個男人,我定是要嬌妻,要你這個男人做什麼?」
伏危卻是正兒八經道:「那不行,我會把你搶過來。」
虞瀅:……
她這夫君的想法還挺開放。
也不逗他了,虞瀅如實道:「沒有現在這明艷的樣貌好看,他們總說我長得文靜,一看就是好脾氣的樣貌,」
伏危望著她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的那雙眼睛中看到她以前的模樣,看到她靈魂的深處。
可卻無果。
「在我眼中,不管是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是另一個模樣,還依舊是你。」
虞瀅臉上不禁漾起了笑意,復而滿意起身給他繼續沐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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