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亦是心中酸澀,啞聲道:
「好,長姐只需向縣令大人秉明緣由即可。縣令大人為人正直,長姐不必擔心,我陪長姐一道。」
「好!」
徐玉琬隨即握緊了徐瑾瑜的手,像是在為自己汲取力量一般。
不多時,徐玉琬梳洗了一下,除了眼皮的浮腫之外,看不出什麼異常,這才走出家門。
只是,在抬步邁出家門的那一瞬間,徐玉琬的步子卻一直懸而未落,停頓在原地。
她不敢出去,她害怕外邊都是如同王聰那樣的人。
「長姐,我在你身後。」
徐瑾瑜的聲音在耳旁想起,徐玉琬驀然想起徐瑾瑜那句『長姐,我需要你』,她索性眼一閉,心一橫,終於邁出了走出家門的那一步。
此般情狀,看的徐母都不由有些不忍的別開了臉。
徐瑾瑜卻依舊硬著心腸:
「長姐,我們去看看王聰。」
「大郎,我……」
徐玉琬忙搖頭,可徐瑾瑜卻只抬手一指:
「別怕,他被綁著。」
徐玉琬聽了這話,才敢去看,徐瑾瑜亦在徐玉琬耳邊道:
「王聰沒有什麼可怕的,看,他現在不也被栓在那裡,只能亂吠罷了。」
徐瑾瑜故意語氣輕蔑的說著,而徐玉琬也被徐瑾瑜的語氣感染,等她走到王聰跟前時,身體仍是忍不住的顫慄。
「媳婦!媳婦!」
王聰還想往前撲,徐玉琬本欲後退,可徐瑾瑜卻輕輕的抵住她的肩:
「長姐,他碰不到你的。」
徐玉琬方定了神,直直的看著王聰,看著他只能在原地無能狂怒,像是一隻拴在樹邊的狗一樣,亂吠一通,卻毫無用處。
很快,縣衙來人就將王聰壓走,王聰還打傷了一個衙役,以至於直接被衙役上了枷鎖,壓至縣衙!
柳洪也沒想到,當初送賀銀的時候,他未曾與徐瑾瑜親見,而這再度相見,卻是在公堂之上。
按大盛律規定,一縣案首,乃是從考取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秀才之實,是以並不需要跪拜。
徐玉琬在走入公堂的那一刻,身體已經抖的沒有那麼厲害了,等聽到柳洪讓她秉明緣由之際,她略略思索,便直接道:
「民女今日去京城送貨,回來的時候,那王聰就蹲守在村口附近的小路上,見到民女便,便……」
不待徐玉琬說完,一旁的王聰幾乎連枷鎖都要桎梏不住他似的,撲著喊著:
「媳婦,媳婦!」
徐玉琬臉色難看,低語:
「大人,他就是這樣,還想要帶走民女,民女,民女驚慌萬分,幸好我奶在村口,這才僥倖逃脫!」
徐老婆子亦是上前作證,隨即亦有幾位旁觀的村民紛紛表示事情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