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聞言又是心疼又是擔憂。
她既心疼孫女平白受驚,又擔憂孫子一人如何能制住那五大三粗的王聰,也是心亂如麻。
師信一眼就看出了徐老婆子的心思,並肩走到徐瑾瑜身旁:
「奶,您先帶琬妹回去,我和瑾瑜一道。」
原是一家子婦孺萬事不敢沾染,而今兩個少年用單薄的肩膀撐起門戶,徐老婆子一時心中頗為動容:
「那我先送琬兒回去,那王聰雖然痴傻,可是卻有一把子力氣,你們可千萬當心。」
徐老婆子知道自己等人在這兒才會讓徐瑾瑜和師信擔心,這便忙帶著徐玉琬回去了。
徐母年輕力壯,見此情形,直接抱著一根掃帚守在門口。
王聰一看「媳婦」走了,頓時就急了,直接甩開徐瑾瑜的手就要往徐家沖,師信見狀直接上前阻攔,他一手扣住王聰的肩,一個掃堂腿,直接將王聰壓制在地上:
「老實點!」
王聰本就痴傻,一被壓制就立刻瘋狂反抗起來,那副瘋癲的模樣,讓周圍人都不敢上手,就連師信也被他撞到在地。
眼看那王聰直接就要衝到徐家門口,徐母握住掃把嚴陣以待,徐瑾瑜冷眼掃了一眼圍觀眾人,並未見絲毫慌亂,直接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大聲道:
「誰能制住王聰,這錠銀子就是誰的!」
此言一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村子裡的漢子紛紛上前,那王聰縱使有一把力氣,也很快就被壓制。
徐瑾瑜見此情狀,直接看向徐母:
「娘,拿繩子來!」
王聰並非正常人,與他自是不能講道理。
徐母一愣,隨後連忙跑回家裡抱出來一堆拇指粗的麻繩:
「大郎,繩子來了。」
徐瑾瑜直接親自上手將王聰五花大綁起來,期間王聰還一邊喊著媳婦,一邊掙扎,差點打到徐瑾瑜,徐瑾瑜臉色一冷,捆的更加紮實,隨後直接將其綁在了村頭那棵大樹下。
王聰一被綁,喊的那叫一個悽慘,一會兒喊爹,一會兒喊媳婦,讓原本不知道此事的村民們都紛紛跑出來圍觀。
「嘶,這王聰可是打小被王員外嬌慣長大,要是王員外尋上來,只怕不好交代啊。」
徐瑾瑜冷著臉,坐在大樹旁的石凳上,有人小聲低語,徐瑾瑜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王家想要交代?我徐家更想要!」
那人被徐瑾瑜的冷眼嚇得後退一步,兀那小郎君,平時看著溫吞如水的,怎得這冷起臉就這般嚇人?
師信隨即走上前,對徐瑾瑜低語:
「瑾瑜,此事你意欲如何?」
徐瑾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綁在樹上大喊大叫的王聰,沉聲道:
「報官吧,我倒要看看王家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