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聽完了魏思武的故事,手指在膝蓋上敲擊兩下,慢吞吞道:
「所以,思武兄還未曾調查到當日的歹人究竟是何人嗎?」
魏思武不假思索道: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誰會在乎?」
徐瑾瑜動作一頓,深深的看了魏思武一眼,輕聲道:
「受害人會在乎。」
魏思武一時無言,徐瑾瑜沉吟片刻,緩聲道:
「思武兄,雖然這話有些冒犯,但今日思武兄之用心良苦,我亦動容,是以我還是想說:
或許對令姐而言,世人謾罵,不及親人信任重要。當日之事,至今無頭無尾,難道不是自己的親人也在認同了那些污衊之言?」
魏思武幾乎不假思索道:
「我沒有!我沒有!」
徐瑾瑜安撫的拍了拍魏思武的手臂:
「思武兄,莫急。再者,若如思武兄所言,此前你幼時皆是令姐在府中庇護,想來令姐也是一個天生聰慧的女子。
一個聰慧的女子,是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的。所以,思武兄可以好好想想,令姐落入那般境地的根本原因。」
徐瑾瑜的話,如同一聲震耳欲聾的鐘聲,敲響在了魏思武的耳旁。
魏思武只覺得自己大腦此刻分外清醒,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當初無能為力,才讓長姐滿身污名,鬱鬱寡歡。
他曾在無數個日夜碾轉反側,暗恨,唾棄自己,可是卻從未想過追根溯源。
他不敢,他更怕觸碰到長姐心中隱秘的傷。
但今日徐瑾瑜的話,讓魏思武突然頓悟,惡人尚且逍遙法外,長姐如何能輕易釋懷?
魏思武沉默許久,方沉沉點頭,他看著徐瑾瑜:
「瑾瑜,不管此事成不成行,我都在心裡記你這份情!」
「要說記情,該是我記思武兄的才是。」
徐瑾瑜今日來到宴會,細數在場眾人,只怕思武兄將半個京城的勛貴子弟都請了來。
起初,徐瑾瑜還有些不明白,可是現在他懂了。
他用慶陽兄震懾世人,而思武兄亦在幫他在勛貴中劈開一塊地。
而思武兄所為,是為——移情。
魏思武和徐瑾瑜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隨後並肩回到宴上,而明眼人都發現,魏思武和徐瑾瑜之間的氛圍更加親厚了。
楚凌絕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徐瑾瑜又用他那蠱惑人心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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