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隨即笑著道: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了!」
徐瑾瑜和趙慶陽說了兩句話, 趙慶陽這才看向了徐瑾瑜身後的男人,一時頓住:
「瑜弟,這是……」
趙慶陽確實大大咧咧, 可是也沒有能做到和乞丐同桌而食的地步。
徐瑾瑜看了男人一眼, 緩慢道:
「只是一位有緣人罷了, 今日我中了案首,心中高興, 請他也來吃吃慶賀宴。」
「可是……」
趙慶陽正要說什麼,突然對上了徐瑾瑜的眼神,一瞬間福至心靈。
瑾瑜什麼時候會做無用的事?
這男人有問題!
「啊——這樣啊,那行,那就先讓這位去洗漱一下,我讓人張羅設宴。」
徐瑾瑜和趙慶陽不知打什麼啞謎,但眾人都沒有表露出什麼異常。
等到男人自去洗漱的時候,徐瑾瑜臉上的笑意淡去,眸子冷了下來,與趙慶陽到一旁低聲交談:
「慶陽兄,你即刻讓思武兄帶人來拿人!那人就是長寧郡主口中的布莊掌柜!」
徐瑾瑜這話一出,趙慶陽也不由瞠目結舌:
「可是,可是那男人看著並沒有郡主口中所說的斷眉啊。」
徐瑾瑜抿了抿唇:
「女娘尚可描眉,誰又規定郎君不可了?」
趙慶陽:「……」
趙慶陽還真沒話說了。
徐瑾瑜又催促一聲:
「慶陽兄,我算過了,一席宴會的時間正夠自這裡到京城打一個來回。
若是思武兄來得是時候,那宴散之時,就是此人伏法之期!」
趙慶陽聽了這話,半點兒也不敢耽擱,直接讓自己帶來的小廝跑了一趟。
不多時,男人洗漱好後,宴會也正式開始。
趙慶陽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男人一下,卻發現那男人洗漱好後,雖然與那張昭告的畫像之人有些神似,可若是讓他一眼看去,只怕也看不仔細,自然不會認出男人的真實身份了。
尤其是,那男人雖然有些近日受了些罪的可憐,可是看其模樣,往常應該也是過的十分滋潤的,很難想像他時如何淪落到這種地步的。
趙慶陽心裡思忖著,他到底也算出身大族,所以很是穩的氣,只是,時不時抬眼看向沙漏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
「慶陽兄,這一場評書選的好!」
徐瑾瑜滿臉笑容的鼓掌,趙慶陽看著徐瑾瑜若無其事的模樣,一時無語。
好傢夥,瑜弟這也太自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