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正是我的詩賦先生。」
徐瑾瑜忙不迭的說著,趙慶陽聞言很是惋惜道:
「那碧虛先生一手竹刻手藝,令人讚不絕口,每逢夜間,流水有魚,竹香陣陣,曾受多少人追捧過?
可就是在碧虛先生聲名最甚之時,他在一次招生時,被一個農戶打斷了胳膊。」
徐瑾瑜聞言一臉錯愕,趙慶陽還在繼續,語氣滿是譏諷:
「而那農戶,正是因為兒子被東辰錄取上了,但束脩太貴,所以一時激憤。
不過,有人曾經說他見過韓峰的人和那農戶說過幾句話。想想也是,碧虛先生只是主持,又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衝撞了呢?」
只不過,當時人多手雜,沒有抓住人不說,就連韓峰一方,也因為勛貴子弟的原因,多有袒護,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徐瑾瑜聽到這裡,突然想起自己報名之時,餘明遠那異常的舉動,以及當日林書真的話……
「不知慶陽兄所說的之事,是哪一年的?」
趙慶陽想了想,直接一拍大腿:
「就是瑾瑜你去東辰的前一年啊!你忘了,我那沒有血緣的敬國公府的小姑姑,就是因為碧虛先生出事兒的原因,這才買了咱們第一單?」
「我沒忘。」
徐瑾瑜不止沒忘,他這時才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填滿了怒氣,平陰侯心狠手辣,那這韓峰就是陰險毒辣!
他難道不知道手對於文人來說,有多麼重要?
徐瑾瑜雖然憤怒,可是卻沒有被憤怒沖暈了神智,深呼吸兩下後,徐瑾瑜才鄭重道:
「多謝兩位兄長告知此事!」
趙慶陽和魏思武紛紛擺了擺手,魏思武這會兒喝了一口奶茶,吃到裡面的珍珠後,不動聲色的多嚼了兩下,這才慢悠悠道:
「總而言之,我們倆告訴瑾瑜你這麼多,就是想說那西宿是真真的先敬羅衣後敬人。
今個我們兩個在你後頭給你撐腰,你只管去就是了!」
「就是!不行我再搞一些金汁潑他們!」
魏思武頓了一下,生硬的轉折道:
「總之,現在你可以選讓我倆誰陪你去!」
慶陽這個憨憨,就知道潑金汁!
而徐瑾瑜聽後,更是對於兩位友人的心意動容,他沒有拒絕,而是想了想,笑眯眯道:
「我不能兩個都選嘛?兩位兄長好容易來了,我還能讓二位中的人打道回府不成?」
趙慶陽/魏思武:「……」
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好了,事不宜遲,那咱們即刻出發吧。」
徐瑾瑜今個有關西宿的事兒已經了解的夠多的了,他也想要真真正正的了解一下,這個西宿書院是否是真的這樣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