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一聽東辰二字,立刻臉色一變,但也一時沒有發作出來,只是皮笑肉不笑道:
「哦?那不知你與鎮國公世子有何干係,方才本監院在外呼喚許久,你又在做什麼?」
徐瑾瑜唇角的笑容一頓,到還不待他說什麼,原本不願意看見韓峰那張老臉的趙慶陽直接掀了帘子跳下馬車:
「韓監院好大的威風!方才本世子正和瑜弟玩牌,你平白掃了我們的興不說,這是要給我瑜弟扣什麼帽子?不敬師長?
本世子這個人倒是很懂尊敬師長,不知道韓監院可懷念數年前的與本世子的師生情深啊?」
趙慶陽將師生情深咬的頗重,韓峰聽了都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是金汁情深吧?
下一刻,韓峰就換了一幅面孔,笑呵呵道:
「哪裡哪裡,我就是與瑾瑜是吧,我就是與瑾瑜學子玩笑幾句罷了。
如今一看,瑾瑜學子倒是頗有大將之風,臨危不懼,沉著冷靜啊哈哈哈——」
韓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聽到一聲嗤笑,隨後魏思武也走了出來。
韓峰眼珠子都差點兒沒瞪出來,這位魏世子雖然比不上趙世子家世顯赫,可是他的出身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尤其是,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皇上親封的正四品刑獄司少司,又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們瑾瑜以後就要勞您照顧了啊,韓監院。」
魏思武笑眯眯的說著,可是那通身名門公子的威懾與半年在刑獄司養出來的銳氣往那兒一站,便讓韓峰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連忙道:
「不敢不敢,魏世子放心,在下一定讓瑾瑜學子在西宿感受到先生的關愛與貼心,一定不會受一星半點兒的委屈!」
魏思武看自己等人來得效果已經達到了,這會兒也微微頷首,道:
「我自是相信監院的,那我就和慶陽先回去了。」
說話間,不遠處又行來了一輛馬車,眾人尋省看去,魏思武卻臉色微變:
「怎麼這麼湊巧?」
趙慶陽也看到了那象徵著臨安候府的車徽,連忙看向徐瑾瑜,卻見徐瑾瑜沒有半點兒反應,只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楚凌絕剛一下馬車,就看到魏思武和趙慶陽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他今個應該也沒有穿什麼讓這二位忌諱的衣裳吧?
不過……
等楚凌絕將目光挪到一旁的徐瑾瑜身上後,頓時眸子一亮,幾步上去:
「你可算來了,我早就聽說東辰過來的人里有你的名字!」
徐瑾瑜衝著楚凌絕笑了笑:
「看你這樣子,是歡迎我來了?」
「那是,當初東辰的擇生試你我沒有比過,這回我倒要看看我和你差哪兒了!」
楚凌絕語氣里屬於少年的勝負欲,可卻透著一種熟識的親厚,隨後他便自如的伸手拉起徐瑾瑜的衣袖準備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