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並肩行著,徐瑾瑜腦中思索著這樁截殺案背後的隱情,斟酌道:
「現在,吾等能確定的是蘭娘是蘭妃的十之八九。」
之所以不是十成十,那是徐瑾瑜謹慎的習性。
「但除了那顆藍寶石之外,吾等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去證明蘭妃的真實身份。
思武兄,勛貴之女如何養育你比我清楚,不拘是蘭妃幼時的嬤嬤,還是曾經伺候她的丫鬟,如此種種……都可以一一查驗。
假如,從一開始,蘭妃就不曾被平陽侯府養育,那麼她所有的過去,也都是漏洞百出。」
一個人,只要存在世上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蘭娘想要成為蘭妃,遠不是平陰侯府一句女兒沒有長在身邊就可以掩飾過去的。
不管是養在老宅,還是外族家,一個一個查過去,都不會密不透風的。
這世上,從不會有不透風的牆啊。
他們如何能自信的瞞住天下人的耳目?
魏思武聽了徐瑾瑜這話,立刻就知道徐瑾瑜這是不準備再讓蘭妃又狡辯的餘地。
但他喜歡!
魏思武雖然自幼過的並不如意,可他也並非那等罔顧人命之輩,甚至因為他的不幸,他才更珍惜人性的真善美。
是以,魏思武心甘情願的為了瑩瑩這麼一條在不少勛貴眼中賤如草芥的性命奔走。
「好,我會讓人查。」
魏思武點頭應下,眸子裡滿是鄭重。
徐瑾瑜知道手裡無人是自己的短處,如今思武兄願意接下此事,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但隨之而來的,徐瑾瑜還有一點疑問。
一個曾經的頭牌,又是如何能堂而皇之入宮為妃呢?
平陰侯府的手當真可以伸的這麼長嗎?
徐瑾瑜想起自己與聖上唯一僅有一次的聖旨關聯,可也知道以聖上謀略算計亦是那臥榻枕邊,豈容他人酣睡的雄主。
這件事仍然存疑,是以徐瑾瑜只在自己的腦中想想,並未直接說出來。
……
平陰侯府,書房之中,平陰侯手上配著一串七寶佛珠,他一面撥動珠子,一面聲線平和的如同話家常一般:
「事情辦的如何了?」
地上單膝跪著的人,依舊穿著主子才能穿的綾羅綢緞,不知又是庶出的哪房哪子。
只是此人與杜江不同的是,他的面容油膩肥厚,唯獨身形壯碩,聽到平陰侯的問話,也是猥瑣的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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