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兄,我很想尊重你的意見,但……你以後是要考科舉的吧?」
徐瑾瑜聽了師信的話後,沉默了一下,斟酌的問了一句。
師信有些不解,他點了點頭:
「自然,唯有入仕,我才能讓我娘過上好日子!我雖不如瑾瑜穎悟絕倫,但我相信只要我有真才實學,遲早可以得到聖上的看重!」
讀書為的是什麼?
淡泊者,為明志揚名。
功利者,為富貴榮華。
師信坦誠的承認,自己屬於後者,所有的努力,也不過是為——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罷了。
「你既然要考科舉,也是想要有朝一日,位極人臣吧?」
徐瑾瑜又說了一句,師信越發覺得奇怪了:
「那是自然,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成為應青山應大人那樣的人物!」
師信素來冷淡孤傲,可是在自己的友人至交面前,他卻從未隱藏自己的野心。
徐瑾瑜聽了師信這話,看了師信一眼,這才猶豫道:
「若是如此,只怕信兄不能如願爾。」
「為何?瑾瑜這是不信我?」
「沒。」
徐瑾瑜輕之又輕道:
「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塊玉佩是聖上的,信兄該如何應對呢?」
只要師信有進取之心,哪有能當做陌路人的君主呢?
徐瑾瑜這話一出,師信一整個沉默了下來,二人相顧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師信低眸一笑:
「瑾瑜這是逗我玩兒了,堂堂聖上,堂堂聖上怎麼會去花街柳巷?」
師信下意識的攥緊的掌心,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卻知道,瑾瑜能說出來的消息,十有八九是準話。
師信喃喃自語著,徐瑾瑜也在一旁安靜的陪著,他本以為自己這真假少爺已經都是這本書的作者搞出來的騷操作的極限了,沒想到卻遠遠不至於此。
方才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徐瑾瑜亦覺得荒謬至極,可是那實打實的玉佩,物證放在那裡,由不得他不信。
「瑾瑜,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我娘,我要……再想一想。」
「好。」
徐瑾瑜應了下來,隨後師信感激的看了一眼徐瑾瑜:
「等我想清楚,我回親自告訴我娘的。」
徐瑾瑜自然沒有不應的,而且現在魏思武處還有一些枝葉末節的事兒沒有探查清楚,他還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