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怕舅舅知道?」
「堂堂侯府嫡女落在了那樣的地方,平陰侯盛怒之下夷平花月樓,聖上也不會怪罪的。」
勛貴其實一直都有著天然的優勢,對於平民,對於賤籍。
魏思武聽了徐瑾瑜這話,默了默,才覺得好像真的如此。
「不是,他有病吧?」
魏思武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要是平陰侯府當初心裡那麼不滿,都可以直接動手的話,為什麼要隔這麼久,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尤其是,還把一樁事弄的這麼神神秘秘。
「為了制衡。」
徐瑾瑜吐出了幾個字後,看著魏思武那極為茫然的眼神後,低低道:
「我猜,蘭妃並未告知平陰侯府她是用了什麼手段,得到了聖上的青睞的,平陰侯府自然也不知道當日有一位真正承寵的女娘。
而一個從小長在花樓,並非自己親自教導的嫡小姐,平陰侯真的會全心信任嗎?
蘭妃當初為何落入花月樓,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她會不會怨?
由杜江之事,可以看出平陰侯是一個喜歡掌握旁人弱點的人,蘭妃有這麼一個污點的過去,是一個很好用的弱點,也是一個可以達成交易的條件。」
徐瑾瑜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為平陰侯府並沒有準備把這個弱點一直握在手裡,那麼只能是平陰侯府和蘭妃有過什麼約定。
「思武兄不妨可以查一下,在景慶十四年發生過什麼與蘭妃有關的事兒。」
「與蘭妃有關的事兒?蘭妃可是宮妃,不好查啊,不過……哎,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那六表弟是景慶十四年生人!」
魏思武這話一出,三人面面相覷一番,隨後都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很好,交易的條件也有了。
平陰侯想要的,是一個有著杜家血脈的皇子。
以平陰侯府對於嫡庶的看重,一個嫡出女兒所孕育的皇子,才是他們所需要的。
這一認知,讓魏思武都不由皺了皺眉:
「所以,蘭妃也是被迫的嗎?」
徐瑾瑜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
「思武兄,以上我作出的推斷都是根據整體的案情所推測出來的,至於旁的我無法推測。
不過,只憑其能踩著一個女娘最重要的清白,那麼多無辜之人的血而登上高位的心性,我對於被迫這個詞持保留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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