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想回答,那就不回答吧。不過,聖上,關於杜侯爺方才所言,學生有話要說。」
「講。」
平陰侯沒想到徐瑾瑜直接也與聖上說,在原地氣的乾瞪眼,而徐瑾瑜這是也悠然開口:
「上座三位大人皆掌我大盛刑名,敢問三位大人,以為凡有疑案,還從何入手?」
徐瑾瑜此言一出,刑獄司主司看了成帝一眼,玩味道:
「專使大人這是在考吾等了?」
徐瑾瑜只謙恭的拱了拱手:
「學生不敢。」
成帝看了一眼二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徐瑾瑜考你一個臣子算什麼,他連自己這個皇上都敢考!
而這時,一直沉默的刑部尚書淡淡道:
「自然是從動機入手。」
徐瑾瑜聽到這裡,笑容更大了一些,燦爛到即使外面因為雪天陰沉,可讓眾人卻覺得眼前一亮。
「不錯,正是動機。方才侯爺說,此乃旁支污衊,那旁支做這等排除異己、打壓拉攏等手段,是圖什麼?
圖此舉能讓他們斷子絕孫,圖此舉能讓他們早日下黃泉,見祖宗?
他們不惜滿手鮮血,不惜背負人命無數,若為的就是單純污衊侯爺,那依吾看,這個解釋簡直如同糊了三年的窗戶紙,不用戳就破!荒唐的可笑!」
徐瑾瑜句句鏗鏘,一字一句的將平陰侯逼的無所遁形,他張口欲言,可卻發現自己的退路已經全都堵死!
他在見招拆招,可是這少年卻早已經不知何時成了那局外之人,他所有的計謀手段,在他眼中都如無物!
這個認知讓平陰侯一瞬間血液都凝固了起來,他呼吸急促,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覺得身子一抽,竟是睜著眼,直接栽了下去。
「砰——」
平陰侯身量不輕,即使砸在地毯上,也發出了一聲悶響。
「嗬嗬——」
平陰侯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瑾瑜發出異聲。
成帝被平陰侯突如其來的栽倒嚇了一跳,隨後坐直了身子,揚聲道:
「馮卓,傳太醫來。」
而一旁的徐瑾瑜迎著平陰侯的目光,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幾步走過去,蹲身摸了摸平陰侯的脈,半晌,徐瑾瑜這才起身:
「啟稟聖上,侯爺這是正氣虧虛之症,想來是……方才太過激動,以致氣血逆亂。」
成帝方才有些驚,可這會兒一下子鎮定下來,聽了徐瑾瑜這話,饒有興致道:
「你還會這一手?」
「回聖上,不過是近來看了兩本醫書罷了,但要學生診治,那學生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