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瑾瑜沒有那麼手不釋卷就好了。
楚凌絕為此十分苦惱,但也很快就被徐瑾瑜帶來的糕點所折服。
只是等徐瑾瑜說那些都是徐母所做的時候,楚凌絕雖然還是該吃吃,只是吃的時候會放慢速度。
徐瑾瑜不知道楚凌絕在想什麼,他也無意去探究。
從當初臨安侯府的管家來徐家的那一刻,沒有露面的楚凌絕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徐母她們縱使傷懷,可也無意追究,以前是因為她們無能為力,而現在……是因為她們已經放下了。
她們失去了一個孩子,可卻有另一個孩子,一直堅定的選擇她們,血脈在這一刻,已經不再重要了。
就這樣,徐瑾瑜和楚凌絕二人之間各取所需,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平和。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大半月。
這日,徐瑾瑜剛從藏書閣出來,忽然就聽到一句:
「可,可算找,找到你了!」
徐瑾瑜回身看去,就看到楚凌絕扶著假山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明明還是冬日,可是他卻滿頭大汗。
徐瑾瑜上前一步,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遞給楚凌絕,楚凌絕給了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後,擦了兩把汗道:
「我跑了舍館、膳堂、校場好幾個地方終於找到你了,真是累煞我也!」
「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徐瑾瑜還沒有見過楚凌絕這麼急的模樣,楚凌絕頓時點頭如搗蒜:
「你之前說你是你們東辰帶隊的,那你們東辰的人出事兒你管不管?」
「自然要管,是誰出事兒了?」
楚凌絕聽了這話,冷哼一聲,卻不是衝著徐瑾瑜的:
「這不是原來我們西宿的害群之馬發現你們這回過來連一丁點兒苦都沒有吃,所以給你們的人設了局。
榮伯家的庶出三郎馬容勝,他娘的娘家是經營賭坊的,這傢伙一手好賭術,就是在書院都不遮不掩。
但你也知道,監院是個什麼性子,只要不鬧大就不理會,可是這回他們玩的太大了!」
徐瑾瑜聽到這裡,頓時眉心一凝:
「邊走邊說吧,據我所知,我東辰學子別的我不敢說,但卻不是那等會被人一激就上頭的莽夫。」
這裡就不得不說,翠微居士他老人家的先見之明了,養氣功夫,君子之道,這些早就已經隨著時間浸潤在他們的骨子裡。
所以徐瑾瑜可以很自信的表示,他們東辰的學子不會輕易上鉤。
可聽了徐瑾瑜這話,楚凌絕卻幽幽道:
「是,你說的不錯,所以他們換了一個法子。激將法太過下作,哪裡有攻心計來得陰險毒辣呢?
你是知道的吧,東辰西宿的束脩都價值不菲,但仍有些學子家裡砸鍋賣鐵都會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