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我可是老山長指定的監院!你現在換掉我,他日要如何去見老山長?!」
清淼居士不通世情,聽了這話也只是誠懇道:
「怎麼會,你的監院能力實在無法言說,若是老山長知道我能處理了這事兒,一定會很開心的。」
韓峰只覺得喉頭一甜,隨後一股子血腥味在口腔中逸散開來。
「噗——清淼居士,你這是卸磨殺驢!」
「若是殺驢,那現在清淼山長就該好好查一查韓監院的院子,和書院的帳目了!」
徐瑾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閒閒的補了一刀,方才被清淼居士氣的吐血的韓峰這會兒沒有那麼多的血可吐,只是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徐瑾瑜:
「心,心腸歹毒!」
徐瑾瑜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癱軟的韓峰:
「不及監院多矣。」
那日徐瑾瑜替韓峰好好算過一筆帳,以東辰的束脩完全可以讓學子們生活的很好,可是韓峰卻屢次謀利,堂堂監院,竭盡所能的撈銀子,他能是給書院撈嗎?
而徐瑾瑜這話一出,清淼居士看了看韓峰的模樣,就信了三分,眉頭又擰了起來:
「查帳,瑣事,真麻煩。」
祁明鈺立刻道:
「沒事兒,您還有學生。」
清淼居士隨後仔細想了想,這才愉快的鬆開了眉頭。
「那就再請一個精通數藝的先生,韓峰先不准他離開書院,單獨關在一處小院即是。」
韓峰還來不及抗議,徐瑾瑜看了他一眼,又道:
「對了清淼山長,學生等初來此地,聽韓監院說京中寸土寸金,若是書院無多餘的院子,還有下三院的茅草屋可用。」
徐瑾瑜的口吻十分隨意,似乎只是很好心的建議,清淼居士也覺得茅草屋的清苦才適合利慾薰心,忘卻師德的韓峰反省,隨後直接便同意了。
可是韓峰聽後,卻是兩眼一黑。
那茅草屋本就是他為了圈錢所建,八面漏風,頭頂漏雨,這數九寒冬他如何住得?!
數月前的迴旋鏢終於狠狠的扎在的韓峰身上!
清淼居士最不喜這樣的瑣事,三言兩語解決了韓峰後,就巴巴看向翠微居士:
「翠微,事情已經解決了,咱們回去繼續討論標點符號之事吧!」
翠微居士頗有幾分嫌棄道:
「免了,今個沒有興致了,對了,我們書院的孩子我這便帶回去了,以後兩院交換之習,我看也可以暫且作罷。」
自家孩子自己心疼,翠微居士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方才他一過來,就看那徐瑾瑜明明最小,可卻還不忘自己領隊之職,死死護著身後同窗的模樣,他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這不合規矩!」
清淼居士連忙說著,翠微居士卻直接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