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後,不由微微揚眉,沒想到僅僅小一年的的時間,長寧公主便已經逐漸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商人。
這些權貴之所以焦躁不滿,不過是是因為京中權貴多如牛毛,別人有的自己沒有,那面子上過不去。
長寧公主自己親自出面允諾,看似是給足了他們面子,可實則也提前為自己不知人氣的新園攢了一波人氣。
誠然,這裡面有長寧公主身份之故,但更多的,還是得是長寧公主安排的巧妙。
畢竟,能讓這麼多權貴心滿意足,安安心心的等候,也是長寧公主的本事。
等長寧公主說完了正事之後,秋蟹宴正式開始,長寧公主本欲請徐瑾瑜一家人上座,但徐母頭一次面對這樣的大場面,心裡還是有些膽戰心驚,於是小聲的和長寧公主說了幾句,遂撿了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徐母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她如今那氣度做派早就已非當年。
加之近一年來,宮裡、長寧公主等送來的珍貴的綾羅綢緞數不勝數,這會兒徐母帶著徐老婆子和兩個女兒一身華服坐在席間,也是惹的不少人心裡偷偷揣測,這得是什麼身份的貴人。
可又因徐母特意撿了不願被人打擾的座位,身旁還有長寧公主的貼身侍女跟著,其餘貴夫人都只敢在心裡揣測,可卻都未曾前去打擾。
徐母雖然因為心裡膽怯,只敢幹巴巴的坐在一旁,偶爾喝一點茶水,可是那耳朵卻是豎起來,可謂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與此同時,一旁的夫人們雖然對徐母的身份十分好奇,可是這也不能耽擱她們交換信息的關鍵差事。
只見一位夫人朝上頭看了一眼,等她看到某個空位時,這才撇了撇嘴:
「哎,咱們這些人倒是都沒有人家臨安候夫人腰杆子硬,那是連長寧公主的帖子都敢放空的。」
「她那人在閨閣里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還在文國公府,指不定那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
也就是臨安候是個繡花枕頭,不然那臨安侯府的宴會都要斷不了呢!」
「話說,她這次又是為什麼張狂?前頭她可是巴巴的派人給長寧公主抵了三,四,有五回帖子了,這回她竟然不來!」
徐母聽到臨安候夫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本來就不準備再聽了,可是京中夫人都頗擅說話的藝術,一句話說的徐母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於是她不由看了過去,就連身子也轉了過去。
「這位夫人也想聽聽?那就過來吧,咱們說些女娘家的私房話。」
有人見徐母好奇,立刻示好,而徐母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那長寧公主不放心特意遣過來的侍女,侍女忙低聲道:
「您想聽,那婢子便扶您過去。」
徐母遂點了點頭,這是連枝嬤嬤交給她的第一招,遇事不急躁,不多言,言多必失。
婢子於是扶著徐母款款走了過去,徐母步子不大,這會兒靜靜坐著一眾夫人之中,也不說話也不笑,倒是很唬得住人。
而那示好的夫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能將那位神秘的夫人請過來,當下也不管徐母態度如何,講八卦講的更起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