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說完,隨後便頷首致意,退出了夫人們的座談會,低頭品嘗著侍女剝好的蟹肉,以及一些蟹黃包,蟹釀橙等其他螃蟹製品。
口中被豐盈充實,噴香可口的蟹肉填滿,徐母將方才聽到的那些話與蟹肉一起咽盡腹中。
那孩子再好又如何,她只認大郎。
與此同時,徐瑾瑜獨自在男賓席的一角剝蟹肉,少年十指白皙纖細,那精緻的蟹八件在他手中幾乎都要靈活的翻出花兒來。
不多時,一隻肥蟹便已經與蟹殼分離的乾乾淨淨,取一箸蟹肉,蘸一點姜醋,鮮香彈牙,嫩而不腥。
徐瑾瑜隨後又抿了一口薑茶,他如今還在服食還陽丸,螃蟹這等寒涼之物,只適合淺嘗輒止罷了。
等一整隻蟹用過之後,徐瑾瑜取來一張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喝了一口清茶清口,隨後便聽到不遠處有人高談闊論道:
「嘿,這回又要讓那楚凌絕得意了!每回提起他,我娘就要絮叨我老久!」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那什麼標點符號有什麼用?咱們又用不到,也就是那些讀書人才把他捧得高!」
「就是因為讀書人推崇,聽說臨安候夫人又求上了娘家,這不,等朝中的大人們品鑑之後,那楚凌絕只怕要給安排個好差事了!」
「嘖,也不知那楚凌絕可還記得自己曾立下豪言壯語,說什麼要科舉入仕的事兒?」
「人家現在可是讀書人的楷模……」
徐瑾瑜聽到這裡,動作慢慢頓住。
楚凌絕?
標點符號?
旁的不說,以他和楚凌絕相處的那短短數月,他雖然有些貪慕榮華,骨子裡有著勛貴子弟特有的淡漠,可卻並不是一個會行盜竊之舉的小人。
徐瑾瑜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有一月多未曾回書院了,他曾經讓楚凌絕又是可以到書院找他,會不會他曾經找過自己?
想到這裡,徐瑾瑜遂起身悄悄退出宴席,請外頭的下人告知長寧公主與徐母一聲,這便朝東辰書院而去。
等到了書院,這會兒雖然快要開學,可是學子們大都沒有來,所以整個書院顯得靜寂許多。
徐瑾瑜踩著一片落葉上前,門口的小廝難得打了個盹,卻被抓了個正著,這會兒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徐學子,還未恭喜您喜得解元,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徐瑾瑜雖然心中有些急切,可也未曾帶入語氣中,只是溫聲道:
「這位小哥,不知我不在書院這段日子,可有人前來尋我,或是留信於我?」
小廝腦子還有些懵,想了好一會兒,才一拍腦門:
「哎,是有一個和您歲數差不多的小郎君來過一回,急得跟什麼似的,可是您當時去參加鄉試了,所以他留下了一封信。」
「那信呢?」
徐瑾瑜沒想到楚凌絕還真的來了,不多時,小廝將信遞給徐瑾瑜,口中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