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勛貴的奴僕一般都有定數,只雙兒口中這些奴僕,便已經占據了府里三分之二的奴僕。
畢竟,前院的奴僕乃是一府的門面,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哪家勛貴沒落了,要待客之時,借都得把前院的門面撐起來。
而能讓臨安候做出這樣舉動的……
「你可親眼見到過臨安候的那位客人?」
徐瑾瑜這話一出,雙兒沉思許久,這才點了點頭:
「見是見過,可卻沒有看到過正臉。我只記得,他穿著一身青衣,就是蔥青色那種,帶著一頂斗笠……」
雙兒拼命的回憶著:
「對了,姐姐進去後,我好像聽到那人說話了,只是那聲音嘶啞模糊,聽不大清楚。」
而隨著雙兒話音落下,徐瑾瑜與魏思武對視一眼,魏思武直接道:
「是那個讓乞兒騙開城門的人!他竟然和臨安候有聯繫?!!」
魏思武說到這裡,都恨不得直接把臨安候抓起來審問,可惜那人只做了那麼一件事兒,他若是貿然動手,只恐會打草驚蛇!
雙兒的話,讓臨安候府的水變得更渾了,也讓那位青衣人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於是乎,時隔這麼久,魏思武又雙叒叕開始自己曾經最不耐煩的對各家勛貴下人的調查大業。
不過,這一次他拉上了徐瑾瑜,二人直接開始沒日沒夜的查看文書,總結軌跡等等。
但因為人多事雜,過了五日,也暫時沒有一點兒結果。
魏思武頓時像一隻被毛線纏住的貓,鋒利的爪子揮個不停,可卻越纏越亂。
這日,徐瑾瑜一如既往在書房翻看著魏思武特意從刑獄司搬回來的文書,他看的認真,且因為對京城的了解,一圈看下來,對於此人在京城的行動軌跡已經有數,可疑與否也可以立時做出判斷。
只不過,就在徐瑾瑜看的認真的時候,魏思武直接黑著臉沖了進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先悶頭悶腦的灌了自己三杯水。
徐瑾瑜隨即擱置下手中的文書,溫聲問道:
「思武兄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魏思武看了徐瑾瑜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如何說,只越想越氣,隨後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楚凌絕那小子背信棄義!那天他明明說不會搶瑾瑜你的東西……瑾瑜可知道,今個臨安候宣布,三日後,那楚凌絕要在豐登樓設文會,與天下文人共談標點符號之妙!簡直氣煞我也!」
魏思武當日一聽楚凌絕的話,便知道標點符號之事有異,等從徐瑾瑜處求證後,心裡還敬其是條漢子,沒想到,這才過了一月多,他便食言而肥!
徐瑾瑜也不由動作一頓,看著魏思武氣咻咻的模樣,他卻不氣:
「那思武兄如何知道的?」
「臨安侯府把請帖都給我送來了!還送了兩份!」
「那應當有一份是給我的,只是……他究竟想做什麼?」
魏思武聽了徐瑾瑜這話,品了品,才後知後覺道:
「瑾瑜是說,這是楚凌絕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