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誰?說清楚,凌絕不是你一手看著長大的嗎?他雖然醉後胡言,可也有幾分真才實學,你不會連兒子都不認了吧?」
文國公世子相信自己這妹子能做出這事兒,畢竟當初她要死要活要嫁給臨安候的時候,那是連親爹娘都能翻臉。
也就是老國公夫婦寵著,還給了她輕易花不完的嫁妝,這才沒有在婚後鬧出什麼事兒來。
但即使如此,文國公世子對這個妹妹還是敬謝不敏。
臨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立刻道:
「就是徐瑾瑜,他才是我的親生孩子,是當初和楚凌絕報錯了的!
兄長也知道,當時我懷像不好,侯爺特意請人瞧了日子去拜佛,誰曾想那日我正好發動,外頭又下了一場大雨,不得不困在外頭生了孩子,這才有了這樁事兒啊!
可憐我兒,長在泥地里,都生生為自己掙出了一條路,那楚凌絕爛泥扶不上牆,枉費我多年苦心!」
文國公世子聽了這話,只覺得荒謬至極,這徐瑾瑜的名字近日可是如雷貫耳,那樣的少年英才,能是自己的外甥?
文國公想起自己妹子的腦子和臨安候那不成器的模樣,忍了忍,才沒有說出什麼會導致兄妹恩斷義絕的話。
「既然當初已經換子,便是天意,你何必這般執著?況且,當初能將孩子抱錯,便是連一星半點的特徵都記不得,你又有什麼證據說那徐瑾瑜是你的親子?」
文國公世子不太理解臨安候夫人的想法,那徐瑾瑜雖然來勢洶洶,可到底不是和勛貴子弟打小一起長出來的,以後的前途尤未可知。
反倒是自己妹子,已經是侯夫人,這會兒鬧這一出做什麼,尤其是,那當爹的可都沒有發話呢!
而作為一天之內,被要了三次證據的臨安候夫人,這會兒差點沒給氣的翻白眼,直接文國公世子的鼻子臭罵一通:
「要什麼證據?他那張和老臨安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的長相就是證據!
楚凌絕已經廢了,我兒若是能回來,我後半輩子才有依仗!我看兄長你就是被李氏的枕頭風吹的迷了心!
你不幫我,幫你的嫡親妹子說話,還在這兒說什麼風涼話,真真是貓兒念經,假仁假義!」
「住口!這是你跟兄長說話的態度?」
文國公世子沉下臉,臨安候夫人嚇了一跳,可還是梗著脖子和其對峙:
「誰讓兄長不幫我?兄長不幫我,我,我去找爹爹!」
「站住!」
文國公世子叫住轉身欲走的臨安候夫人,只冷冷道:
「爹已經把國公府的所有交給我了,你找爹也沒有用!我勸你不要做多餘的事兒,徐瑾瑜能被聖上賦予和趙家世子一樣的權利,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臨安候夫人的眼睛裡難得流露出清澈又愚蠢的情緒,文國公世子忍了忍,終究是沒忍住:
「聖上現在對於勛貴忌諱頗深,你若是真想要為那孩子好,就不要去找!
等到他以後大業即成,就算他不願意認你,也由不得他,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