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沒想到到處都冰天雪地的,反而是這裡溫暖如春,這不會是溫泉吧?」
「要是真有溫泉就好了,在上個驛站的時候,條件不好,我都沒有好好洗漱,這兩日也最多用雪抹一把臉而已!」
「是啊,等咱們回到京城,只怕要變得連聖上都不認得了!」
最終此番出行連續經歷了兩次驚險的動盪,可以讓眾人在短短的時間飛快的熟稔了起來。
這會兒,人們一個個語調輕鬆的說著打趣的話,而徐瑾瑜也難得被趙慶陽允許從馬車裡走出來,來到溫暖的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很是溫暖,只不過偶爾會有一些刺鼻的異味傳來,徐瑾瑜嗅了嗅,最後便順著氣味傳來的方向朝前走去。
徐瑾瑜走了約莫數十步,便看到一些散碎的黃色石頭被堆積在角落。
「瑜弟!」
趙慶陽一下來就發現徐瑾瑜沒了蹤影,連忙四下張望,而徐瑾瑜看了那石頭一眼,遂回答道:
「我在這兒。」
徐瑾瑜隨後走了過去,與眾人難得熱熱鬧鬧的用過了一頓晚飯,眾人在這個溫暖如春的山洞裡睡了美美一覺,等第二天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有些戀戀不捨。
因為有這麼一個溫暖的山洞作為周轉,眾人終於在次日的傍晚時分,抵達了最近的一個驛站。
這座驛站乃是作為蜀州與錦州二者之間交通樞紐的重要存在,而隨著兩地的交易、貿易往返造就了這個驛站的規模出奇的大。
等徐瑾瑜在驛站掃視一圈後,便發現此地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精妙。
其占據據了蜀州到錦州的咽喉要道,乃是平時可做兩地聯通之橋樑,戰時即可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這等神奇的地理位置,徐瑾瑜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免多看了幾眼。
但因他生就一張少年模樣的面孔,又面容絕佳,且目中帶著幾分純粹的欣賞,驛丞都不由介紹道:
「這位大人可是頭一回來我們錦州?我們錦州多山地,到處都是崇川峻岭,一等一的兇險,咱們這兒都算不得什麼,您有空可以往南再多轉轉,那兒是咱們大盛邊境,也是越人無法越過的天險。」
徐瑾瑜聽罷驛丞熱情的介紹後,也是拱手一禮,笑著稱是。
這一回難得來到這樣大型的驛站之中,可眾人卻沒有什麼大肆宴飲的心情,屬實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因著如此,眾人都規規矩矩吃著按芬例送來的飯菜來充飢,唯一稱得上舒心的便是這座驛站中供應的熱水很足,眾人終於實現了美美的泡上一個熱水澡的願望。
徐瑾瑜本來也想泡一個熱水澡,可卻被趙慶陽眼疾手快的攔住了,非要讓他先請個大夫瞧瞧。
等大夫來為徐瑾瑜診過脈後,得出了他只是輕微受涼的診斷之後,又開了三劑湯藥,這才離去。
「這下子慶陽兄可算是放心了吧,我早就告訴慶陽兄了,我沒有什麼大事的。」
徐瑾瑜也有些無奈,他到底也仔細鑽研了醫書那麼久,一個簡單的著涼咳嗽他還是能診出來的,哪裡值得那麼大動干戈了。
「人家都說,醫者不自醫,請大夫來瞧瞧,瑜弟輕鬆我也放心不是。」
趙慶陽和徐母一樣,是被當初徐瑾瑜一出考場就暈過去的一幕給嚇到了,這一路都有些應激,徐瑾瑜知道其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以也沒有在和趙慶陽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