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抱著熱水囊,漫不經心的說起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聽說,前段時間軍中無糧之時,將士們對于越軍的羊湯頗為眼饞?」
「是有這事兒。」
武安侯聞言都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誰讓這事兒他也幹過。
徐瑾瑜聞言,看向武安侯,淡淡道:
「那侯爺就沒有想過,越國的羊從何處來?」
「越國的羊,從何處來?那自然是,他們自己養的……」
武安侯漸漸消了聲,他幼時也曾給人放過羊,羊這種動物,對於草的消耗性十分強,若是不看著,其將一塊地啃禿,刨根都是常事!
「越國地狹物稀,本土的土地來耕種尚且不夠,如何能支撐的起如此大規模的養殖?」
要知道,距今越國已經連續一個多月煮羊湯了。
自從入冬以來,他們便這麼幹,可越國用什麼支撐?
徐瑾瑜這段時間一直在通過書籍了解越國這個國家,那些風物誌上對于越國的描述雖然有些地方有所分歧——
具體表現在其中兩本尤為突出,一本態度鄙夷,一本奉若神明,一看就知道是那國人編寫的。
而徐瑾瑜從這些文字里,剖析出有用的信息:
「我曾在兩本關於記錄越國風土人情的書籍里,都看到過越國關於家禽家畜的豢養,但其中家畜除了耕牛以外,便是豬這一種了。
與羊不同,豬是雜食性動物,他們什麼都吃,故而是越國最好的肉食來源。反倒是羊……」
徐瑾瑜沒有將這個問題攤開來說的時候,武安侯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武安侯緩緩靠到了椅子上:
「是啊,他們的羊從哪兒來?」
羊肉有暖身之效,冬日裡來一碗羊湯,那是比烈酒還有用!
徐瑾瑜又繼續道:
「此外,根據書中記載,越國地力稀,尋常百姓尚不能飽腹,他們……又是如何與侯爺苦戰如此之久?」
武安侯只覺得有一根無形的大棒狠狠的敲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與越國交戰這麼久,只知其國兵將驍勇善戰,且全民皆兵而戰,那樣舉國之力而戰的軍隊,不易攻克也是常事不是嗎?
但他似乎一直陷入了這個思維誤區,假如,越國本土並不適宜耕做呢?
其一直想要侵吞大盛土地的狼子野心從未掩飾,未嘗不是因為本國條件之惡劣?
武安侯自己把自己問麻了,而一旁的趙慶陽聞言氣的眼眶赤紅:
「要是越國本來就沒有足夠的打仗物資,那他們現在所消耗的,一定是有人供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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