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之外,武安侯難得見到將士們這麼齊心協力,可是他一想起當初那一戰的輕鬆寫意,嚇得越軍落荒而逃的一幕,自己心裡也頗為痛快!
但武安侯心裡爽歸爽,可等他出了主帳,還是一臉悲色:
「諸位的意思本侯已經知道了,此事本侯會留心的,只是……」
武安侯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不遠處的徐瑾瑜的帳子,低低道:
「諸位還是先不要擾了徐小郎的休息,他逢此大難,是需要好好靜養才是。」
武安侯這話一出,眾人這才紛紛告辭,武安侯隨後這才朝徐瑾瑜的帳子而去。
帳中,徐瑾瑜半靠在床上,因著天寒,那件狐皮斗篷也壓在被子上,柔軟的狐毛擁著少年精緻的下巴,倒是難得顯出了幾分勛貴子弟才有的矜貴清冷。
「嘖,徐小郎倒是好興致!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那麼多的將士齊齊為一人請命的!」
就這,武安侯還沒有說當初張豐被處以極刑之時,有些消息快的,知道徐瑾瑜中毒之事後,都恨不得自己衝上去來兩刀!
徐瑾瑜放下手中的書,做出纏綿病榻的模樣:
「侯,侯爺,您且自便,我,我……」
武安侯忙擺擺手,壓低了聲音:
「得得得,我知道了,不過,徐小郎,就咱們兩個也要裝這麼像嗎?」
徐瑾瑜隨後恢復了正常,一板一眼道: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讓侯爺看看我演的像不像。」
「怎麼,你還要撐著這幅『病歪歪』的身子見人啊?」
「那可說不準。」
武安侯:「……」
武安侯立刻就知道這徐小郎一定又憋著什麼招兒呢,不過也是,他可不是個會吃虧的。
徐瑾瑜擁了擁要滑下去的被子,將自己裹緊緊,隨後這才緩緩道:
「聽侯爺的意思,這幾日我中毒後命不久矣之事,又是喧囂塵上了?」
「可不是,方才外頭那麼吵吵鬧鬧的,都是來請命讓我為徐小郎你好好尋個名醫瞧瞧的。」
徐瑾瑜聞言,唇角微揚,可眸中卻並無半點兒笑意:
「看來是上鉤了,不過,能在這等條件下,還想著擾亂軍心,看來此人心性還要勝過程飛。」
「這兩日,我已經派人暗中排查,現在範圍已經逐漸縮小了,徐小郎你就晴好吧!」
徐瑾瑜微微一笑,淡聲道:
「此事嘛,不必急於一時。說起來,依林余的意思,算起來這幾日,霉糧也該進了越軍的肚子了。」
越國國內只怕早就已經沒有餘力,全靠偷渡大盛的物資續命,林余又謹慎,為防暴露,都是估量好了數量給其送糧。
武安侯聽到這裡,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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