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是有能鎮住的人。
武安侯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真他娘的累!
打仗都沒有這麼累過!
合著這是把打仗沒受的累,這會兒一股腦壓在他身上了?
武安侯隨後立刻張羅出來兩張桌椅,就安排在徐瑾瑜的身旁。
反正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子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可要是翻臉那就跟瘋狗似的,還得找個能拉住的人看著。
徐瑾瑜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訓犬師」,這會兒只是面上帶著淡淡的笑,聽著武安侯總結這次戰鬥。
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總結的,將士們都知道此戰因誰而勝。
徐公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際,為他們換來了這場無傷之戰!
不知何人吹起了陶塤,悠揚的樂曲催人淚下,武安侯都不由濕了眼眶。
等他回過神,就對上了徐瑾瑜那幽幽的目光。
他還沒死呢!
武安侯一時有些尷尬,之後的宴會照舊進行下去,只是徐瑾瑜身邊那倆哼哈二將跟兩坨持續散發冷氣的冰山一般,有些破壞氛圍罷了。
宴散,所有人紛紛起身衝著徐瑾瑜的方向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退下。
之後,做戲做全套,武安侯本來要讓人將徐瑾瑜再度抬回去,但被趙慶陽和魏思武搶了過去。
裝中毒這事兒,徐瑾瑜並未跟二人通氣,這會兒一行人難得的沉默。
等到了徐瑾瑜的帳子裡,魏思武環顧四周,沒忍住,嘖了嘖舌。
武安侯剛要跟進來,挑起帘子的手不由一頓。
這魏少司身負皇命到底是來幹嘛的?
他怎麼覺得其首要目的就是來看看徐小郎有沒有被養好?
徐瑾瑜一進帳子,周圍都是自己人,便準備站起來,但魏思武還是壓著他躺下:
「這兒這麼冷,躺著就好。」
「思武兄怎麼來了?」
徐瑾瑜抬眸看著魏思武,魏思武不答,只是伸手在徐瑾瑜的臉上颳了一下:
「塗的粉?難怪我覺得臉色不好。」
可魏思武也不知做了什麼,手指也糙的厲害,徐瑾瑜下意識躲了一下。
魏思武遂抿了抿唇,道:
「方才見瑾瑜在這裡倒是頗得人心,倒是我白擔心了。」
徐瑾瑜這會兒借著帳子裡的燈光,才看清魏思武那側臉處的傷痕:
「思武兄怎麼傷到了臉?若是公主看到,只怕要心疼了。」
魏思武抬手摸了一下傷口!:
「都是小傷,無礙。」
「慶陽兄說,錦州關口一線天被雪封了,思武兄是如何過來的?」
徐瑾瑜一錯不錯的盯著魏思武,魏思武墨眸沉凝,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