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去就是了。」
翻過去?
徐瑾瑜眸子閃過驚駭,他素來能言善辯,可卻頭一次有些失語。
「一,一線天兩側奇峰,陡峭嶙峋,鳥不得飛,常人更是難以翻越……」
否則,也不會有大盛第一險之說了。
可以說,倘若錦州真的失守,那一線天也將是大盛最堅實的壁壘!
魏思武微微垂眸,當初那個張揚肆意,鋒芒畢露的少年,此刻仿佛圓潤通達起來,他輕鬆的笑著:
「瑾瑜也說了,是常人。我魏思武能是常人?」
徐瑾瑜卻打量了一下魏思武,才發現他按在忠君劍上的手背上傷痕遍布,分外可怖。
魏思武注意到徐瑾瑜的目光,飛快的背到身後:
「區區小傷,免得嚇到瑾瑜。」
「既是小傷,怎會嚇到?慶陽兄,拿些藥來。」
徐瑾瑜看向一旁的趙慶陽,趙慶陽這會兒這才回過神一般,一臉的不可思議。
魏思武這傢伙,竟然獨身翻過了大盛第一險峰?!
他,他,他還把自己弄的一身上,他到底為了什麼?!
趙慶陽此行準備很是充足,很快便拿來了上好的金瘡藥,徐瑾瑜靠在床頭,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道:
「思武兄坐過來,慶陽兄,勞你為侯爺倒些茶水。」
徐瑾瑜說罷,二人已經不自覺的動了起來,武安侯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嘖了嘖舌。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剛才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這會兒就跟頭溫順的小綿羊似的。
趙慶陽給武安侯倒了一杯水,茶葉都沒有給一點兒,他還是看其不爽!
「你小子,剛才公報私仇是不是?!」
武安侯壓低了聲音,趙慶陽要笑不笑的看了武安侯一眼:
「我算哪門子公報私仇?這就是侯爺給我照看的人?」
「這,這不是沒事兒……」
武安侯有些心虛,畢竟若是那事兒不是徐小郎火眼金睛,他還真不知要如何給趙慶陽交差。
武安侯終於老老實實的喝起了自己的白水,趙慶陽白了他一眼,也一屁股坐在了一旁。
「那可是一線天啊,他怎麼能,怎麼能……」
魏思武與他自小一同長大,以往他只覺得其與尋常勛貴子弟一般無二,招貓逗狗,浪蕩不羈。
可卻從未想過,他竟然能有翻越天險的毅力!
而此時,徐瑾瑜看著魏思武手背上又是凍傷,又是劃傷、砸傷的模樣,不由皺了皺眉:
「有凍傷,若是傷口癒合,只怕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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