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一面說著,一面將金瘡藥塗在魏思武的手背上,這藥藥力好,可塗上去也蜇人的緊。
魏思武下意識抽了一下手,但徐瑾瑜早知道藥效,抓的緊,沒讓他抽走。
「疼了?」
徐瑾瑜吹了吹,隨後這才問道:
「能讓思武兄這個時候過來……可是聖上有所示意?」
魏思武沉默的點了點頭,可卻無法吐露自己當初從舅舅口中聽說兩位友人遇到的險境時,有多麼心急如焚。
倘若舅舅沒有親派,他得知此事也定要飛奔邊疆的!
萬幸,一切都好。
「舅舅說,你二人此去波折如此之多,恐暗箭難防,所以派我來此,嘶——」
魏思武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徐瑾瑜這才彎了彎唇:
「疼就叫出來,忍著作甚?這可不像思武兄了。」
魏思武卻搖了搖頭,低低道:
「以前不能忍,現在能忍了。」
徐瑾瑜唇角笑意一凝,隨後道:
「思武兄,你還傷了哪裡?」
魏思武想要搖頭,可是對上徐瑾瑜那雙洞若觀火的眸子,他沉默了一下,還是褪下衣衫。
趙慶陽看過去,隨後便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差一點兒就傷到心臟了,魏思武,你不要命了?!」
魏思武的胸口處被繃帶纏的緊緊的,可許是因為剛才動武的原因,這會兒有些滲血。
徐瑾瑜看向魏思武那有些躲閃的眸子,輕聲道:
「這麼危險,何必呢?」
魏思武看向徐瑾瑜,再看向趙慶陽:
「你們在這裡,我若不來,我若來遲,抱憾終身!」
魏思武一字一句的說著,眸中一片坦蕩豪邁。
帳中頓時一片靜寂,魏思武穿衣服的聲音終於讓眾人堪堪回神。
徐瑾瑜坐起身子,一時百感交集,他只覺得眼眶微熱,過了許久才緩緩道:
「……思武兄,你受累了。」
魏思武擺擺手,當初生死一線之時,他只覺得遺憾,他怕自己死在哪裡,更怕自己無法救下友人。
「今日見到你們都好,我便放心了!」
趙慶陽更擅長處理這等要害處的傷,于是之後是他接手了魏思武胸口處傷口的重新包紮。
武安侯這會兒才出聲道:
「聖上派魏少司千里奔襲至此,不知有何示下?」
魏思武一面讓趙慶陽為自己包紮傷口,一面反問道:
「瑾瑜你們沒有收到舅舅的傳信嗎?」
徐瑾瑜與趙慶陽面面相覷一番搖了搖頭:
「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