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有所不知,這些人可能即便中了軟筋散,也不會如同尋常人一般大睡不醒,不得不防。」
徐瑾瑜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是我疏忽了。」
古代也可以有耐藥性訓練,他倒是一時忘了此事。
隨後,徐瑾瑜端著燭台,緩緩走到那人面前,扯下他的面巾:
「讓我看看,他到底是誰?」
可下一秒,徐瑾瑜便不由頓住了:
「竟然是他!」
徐瑾瑜一時表情複雜,魏思武坐在原地倒了兩杯茶水,聞言揚了揚眉:
「難不成瑾瑜認識此人?」
「說是認識,也不認識。不過,思武兄或許不知,當初我們在越軍攻城之時,差一點兒就傷到了了越軍主帥……而那個人就是他!」
武安侯當初縮小圈子之後,對於其中人等一一做了分析,而此人乃是武安侯認為最不可能有異心之人!
當時,也正因為此人的勇猛,這才被武安侯提拔上來。
魏思武:「……」
「武安侯似乎眼神不大好。」
魏思武沉默了一下,做出點評,徐瑾瑜笑了一下,隨後垂下眼眸,沉聲道:
「此人當初差一點兒便將越軍主帥留了下來,若非今日人贓並獲,誰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與越軍勾結之人?」
這人的心性手段,比程飛還要更上一層樓,如何能怪武安侯識人不清?
「嘖,瑾瑜倒是向著那武安侯。」
魏思武這話一出,倒是讓徐瑾瑜找回了點兒熟悉的感覺,遂笑吟吟道:
「瞧思武兄說的,我最向著誰,思武兄不知嗎?」
徐瑾瑜之所以這次雷厲風行的解決了那兩塊守門石,心裡未嘗不是遷怒於他們所導致的消息閉塞。
據思武兄所言,徐瑾瑜猜測那本該早早被雄鷹送來的信件,只怕因為他們耽擱,這才讓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的友人在生死一線間掙扎,只為親眼看到自己安全!
是以,他本可以徐徐圖之,可是一想到,思武兄差一點兒就留在了天險之中,差一點兒客死異鄉,差一點兒屍骨無存,他便一刻都不想等。
於是,這才設下這一連環計,將這些雜碎老鼠一網打盡!
徐瑾瑜宛如嘆息一般,輕輕道:
「思武兄這兩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的事兒我來處理。」
「那此人的審問,我來拷問。」
魏思武這兩日的身體也確實有些支撐不住,但是他這會兒看著那黑衣人的眼神,便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若不是要審一審此人,他恨不得此刻便將其千刀萬剮!
徐瑾瑜不由失笑:
「好,那也得思武兄先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