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如思武兄豁達!」
魏思武還是頭一次聽徐瑾瑜這麼說,一時微紅了臉頰,輕咳一聲:
「也,也不全是,我不如瑾瑜更多。」
徐瑾瑜見狀,又是一笑。
魏思武看著徐瑾瑜笑了,這才放下心中的巨石。
也算慶陽和自己有點兒默契,方才那一通嬉鬧讓瑾瑜鬆快下來。
徐瑾瑜何嘗不知兩位友人的良苦用心,這會兒他也放鬆了下來,思武兄說的對:
幕後之人再如何圖謀頗深,那不是還有聖上撐著嘛?
天塌下來,還有一個高個兒的頂著!
自從來了邊疆後,便一直沒有歇過的徐瑾瑜開始鹹魚起來。
因為有「中毒未解」的名頭在身,徐瑾瑜鹹魚的心安理得,就連對於兩方領頭人的審問也直接交付給武安侯和魏思武。
武安侯對於守關人是恨的咬牙切齒,差一點兒,十萬兄弟就要和自己以身殉國!
就算是凌遲也不足以讓他消除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為了守關人口中的信息,武安侯都想直接給他來一套十大酷刑!
而在武安侯的嚴刑逼供之下,那人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兒都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
「我,我們的任務,便是負責搖,搖光與開陽大人的聯絡,與,與攔住所有寧州至外界的所有軍中消息。
寧州青田郡的都尉、錦州知州、錦州……這些都是我們的人,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求侯爺給我一個痛快吧!」
那人自詡聰慧,可卻第一個賣了自己的主上。
武安侯隨後又厲聲問道:
「開陽是什麼人?」
「我,我也沒有見過開陽大人,就連信鴿,也是開陽大人調教好交給我們的。」
「狡詐如狐!簡直狡詐如狐!」
武安侯恨聲說著,隨後看著卑躬屈膝,一臉哀求的守關人,冷聲下令:
「不許讓他死!他需得嘗盡所有酷刑,才能抵消一二將士們此前所忍受的種種苦難!」
而守關人在供述中,還說出了一件,足以讓程飛目眥欲裂,心如刀絞之事——
「阿月姑娘早就在送到主上安排的地方將養之時,不過數月便鬱鬱寡歡而亡。
阿月姑娘的信件啊?那應該是當時伺候的婢女代寫罷了。」
短短兩句話,讓這段日子,一直渾渾噩噩的程飛如遭雷擊!
所謂剜心之痛,不外如是!
「她怎麼,怎麼會不在呢?侯爺,這是你懲罰我的對不對?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
程飛徹底瘋了,每天睜開眼睛,抱著柱子,便喃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