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尋看著那隻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自己的鷹,又好氣又好笑:
「一個鷹,還知道羞恥了!」
鷹還是不理他,而是衝著徐瑾瑜叫了兩聲,從徐瑾瑜手中混走了一根肉條,大吃大嚼。
少年清瘦如竹,這會兒手臂半抬,那隻架著的鷹正張開雙翅撲棱兩下表示高興,而那半張的雙翅,幾乎可以將少年擁住。
本是翱翔藍天的雄鷹,這會兒卻乖順如幼崽一般,對少年依戀頗深,單薄的少年與展翅的雄鷹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不經意抬眼看過來的李尋,忍不住失了神。
「李大人,李大人?」
李尋恍然回頭,看著徐瑾瑜那關切的面容,連忙低下頭:
「徐小大人,是我失態了。」
徐瑾瑜笑著搖了搖頭,李尋這才想起正事:
「徐小大人,此番來此所遇之經過我已經悉數整理妥當,您且過目。」
李尋從懷裡掏出文書,這本是要給聖上看的,但讓少年先瞧一瞧,心裡也該有個底。
可徐瑾瑜卻沒有接:
「李大人,這個,我便不看了。您是聖上的人,這種事,可做不得。」
徐瑾瑜看了李尋一眼,意味深長的說著。
李尋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背後竄了起來。
是啊,他該是聖上的耳目,可他竟然下意識以眼前少年為主。
「我,我,徐小大人……」
李尋一時倉皇無措起來,徐瑾瑜笑著寬慰道:
「無妨,李大人不必掛心,您只管實話實說便是,我都問心無愧。」
李尋狠狠的點了點頭,但隨後,他忍不住道:
「可徐小大人,那處豁口您為何不使計解決?」
徐瑾瑜撫摸鷹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卻轉而說起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兒。
「三月便是會試了,此時歸京應當來得及罷?」
李尋不解,只道來得及。
等李尋走後,趙慶陽和魏思武兩個人並肩走了進來:
「瑜弟/瑾瑜,這錦江的白鰱魚滋味絕佳,又餓了一冬,方才我們網了一簍,今個咱們吃全魚宴如何?」
「好!」
徐瑾瑜笑吟吟的應了一聲。
那豁口之處之于越國,便如冬日冰層下才化凍的魚兒,水面是它們最渴望之處,歷經一整個寒冬,它們會拼了命的撞擊冰層,讓自己得到足夠的氧氣。
可,他們又怎會知道,冰層之外是新鮮的氧氣還是捕魚人的靜待?
不過嘛,豁口在錦州之中,這事兒還是讓聖上自己去操心吧!
徐瑾瑜開啟鹹魚模式,與趙慶陽和魏思武三人在船上玩起了改良般的鬥地主——因為和徐某人下棋實在太打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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