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說著,站起來端端正正的衝著徐瑾瑜行了一禮:
「若無五三之恩,此番會試第三場,只怕我又要抓瞎了!」
宋真至今想起,也仍心中怯怯,主考官出的那三道題目若是擱一年前的他,別說作答,只怕連第一句都不知從何入手。
但幸好有瑾瑜,慷慨解囊,將自己讀過、看過的題目都一一公之於眾。
這一次,得瑾瑜恩惠的人可不少!
徐瑾瑜見狀,立刻起身扶起宋真:
「真兄這是打我的臉了,當初我們共渡寒窗,真兄也一直對我照顧頗多,今日卻因這等小節道謝,倒是讓我不知該不該認吾等當初的情誼了。」
宋真順著徐瑾瑜的力道起身,擺了擺手:
「一碼歸一碼!瑾瑜且看著吧,這一次要謝你的人,多著呢。瑾瑜只怕不知,就因為你那十道題,這一次的會試,我也有一爭之心了。」
宋真語氣間帶上了幾分自信,考第二場前的宋真,是猶豫彷徨的。
當時在徐瑾瑜的勸導下,他勉強振作起來,但宋真或許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他是壓力型學子。
徐瑾瑜乃是天賦異稟,他仍能為了守諾追上來,本就說明其真實的水平並不低。
且壓力之下,其似乎更能超常發揮。
「哦?效果這麼好?」
宋真想起此前猶豫的自己,不由羞澀一笑:
「只不過,這一次排名只怕不能緊隨瑾瑜腳步了。」
但是,十八歲的貢士,說出去也是一件值得上告祖宗的大好事!
徐瑾瑜正與宋真談笑,門外卻響起了徐母的聲音:
「大郎,外頭來了好些人,說是要見一見你,娘瞧著都是今年科舉的學子哩!」
「這怕是也要謝一謝瑾瑜的。」
宋真衝著徐瑾瑜擠了擠眼,讓徐瑾瑜不由無奈一笑,忙揚聲道:
「那娘先讓人將客人請進來吧,我與真兄立刻便去。」
隨後,徐瑾瑜換了身正式的衣裳,這才與宋真一道朝花廳走去。
剛進花廳,裡面幾乎已經坐滿了人。
這座別院雖是別院,可會客的花廳卻並不小,這會兒學子們也都坐在花廳喝茶敘話,聽到腳步聲後,眾人紛紛抬起頭:
「徐郎君!可算是見到你了!」
「徐郎君,久仰大名!當初聽聞讓吾等明句讀的標點符號便是出自你手,吾便想上門拜會,未曾想到今日才有機會!」
「今日也不遲!此番吾等會試能順利答卷,還要多虧了徐郎君當初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