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謝思武兄了。」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徐母只是因為這段時間將自己的心繃的太緊,歇了一晌後便緩了過來,大夫診脈後也並無大礙,讓徐瑾瑜終於能真正放下心來。
等到翌日,徐瑾瑜將將起身,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別院的住址不知怎麼被泄露出去,這會兒一向冷清的別院,貼子已經收了滿滿一匣子!
徐瑾瑜今日閒來無事,索性一張一張的帖子看過去,有邀請他去參加什麼賞花宴,也有邀請他參加今科貢士的文會,還有一些想要登門拜訪的人。
只不過,徐瑾瑜一想起當初差點兒被人榜下捉婿之事兒,便有些敬謝不敏,而就在他腦中措辭的時候,卻翻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請帖。
貼子的主人乃是來自於永新侯府,看似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聚會,但徐瑾瑜總覺得這裡頭有些文章。
隨後,徐瑾瑜請小廝出去打聽一番,這才得知原來是永新侯的嫡幼女如今適齡未嫁,其仰慕文人墨客的才情,永新侯又寵著,這才有了這場宴會。
最重要的是,根據小廝的打探,這一次會試前十,永新侯府都有送貼子,其餘九人已經直接應下,現在就差徐瑾瑜一人。
徐瑾瑜拿著貼子,猶豫片刻,還是留了下來。
十人去九人,他若不去,才是異端。
況且,此時李守言之事尚未落實,他與永新侯府之間實際並無什麼瓜葛。
至於之後的帖子,徐瑾瑜也挑揀著選了幾場,此事此刻,他真心覺得,這會試與殿試之間留給考生準備的這一個月實在是有些太、長、了!
等到魏思武回來後,得知徐瑾瑜應下了永新侯府的帖子之後,不由憋笑,在徐瑾瑜疑惑的目光中,他輕咳一聲:
「瑾瑜既然應下了,那就先去瞧瞧吧,那永新侯總不會強逼你入洞房。」
徐瑾瑜:「……」
這聽著可真不是一樁好事兒!
但帖子既然已經應下,若是藉故不去,才是真的得罪人。
這場宴會乃是由永新侯府特意舉辦的杏花宴,定於五日後。
這五日時間一晃而過,等到宴會當天,魏思武正好休沐,他看著徐瑾瑜一襲素色春衫,清新雅致的模樣,不由嘖了嘖舌:
「本來瑾瑜你這容貌才學,那李六娘看中你的可能便有八成,你這麼一打扮,只怕要是十成十了。」
徐瑾瑜聞言頓時一僵,他不由抿了抿唇,低聲道:
「還請思武兄指點一二!」
魏思武隨後從懷裡取出來一沓紙,交給徐瑾瑜:
「吶,這是永新侯府的大致信息,那李六娘年方十四,平日不常出門,卻痴迷於一些雜書中的書生才子,瑾瑜想想那些才子佳人話本子裡的「才子」,就該知道你現在就是那書里走出來的活才子啊!」
徐瑾瑜覺得魏思武這話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也很有道理,於是轉身回去換了一身醬紫色春衫。
這春衫的顏色略顯沉重,但卻更顯端重之風,等徐瑾瑜換好衣服走出後,魏思武都不由一愣,他沉默了一下:
「瑾瑜,要不你還是從現在開始想,那李六娘看上你的話,你要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