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插了那麼多的眼睛,想查之事還是沒有查出來!」
這件事乃是魏思武辦差以來最失利的一件事, 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經歷, 可最後卻一無所獲,以至於魏思武現在提起來還覺得耿耿於懷。
「可是, 當初我們或許被那些乞兒誤導了方向。」
徐瑾瑜微微垂眸:
「青色, 且衣料好這兩項特徵, 似乎並不單單是高門顯貴的下人們的專屬。」
魏思武微微一愣,徐瑾瑜低低道:
「其實,這也是青衣人放的第一個煙霧彈。她所示人的一面, 不論是穿著還是聲音, 都是更為男性化, 倘若沒有去一趟南疆,沒有程飛的吐口, 我一時也不能聯繫到這裡。」
「而今在京中的那位青衣人,只怕便是程飛口中的開陽!」
徐瑾瑜微微斂目,他之所以推測京中那位青衣人乃是開陽的原因還應該從徐母被算計說起。
凡是陰謀必有動機。
那韓威與其同伴經過審問之後,直接將自己如何被騙著走上了賭博的不歸路說了一通,其前後不超過幾天,就輸了萬兩銀子!
這麼多的銀子,韓威二人就是賣了自己都還不起,而這時有人告訴他們,只要傳句話,就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他們可不就直接上鉤了?
其實,整體來看,這布局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若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她實在太急,整體布局略顯潦草。
而青衣人費盡心思的布局,難不成就是為了讓徐母遇險,激怒徐瑾瑜?
如果是這樣,青衣人有一萬種方式,可是她卻選擇了借刀殺人。
可她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借刀殺人,或許……她想要的是雪中送炭。
只不過被因為太饞伏香娘子字跡的長寧公主,先一步救下了徐母。
徐瑾瑜設身處地的思索了一下,青衣人的雪中送炭,定然是為了利益最大化。
而,如何能讓這件事利益最大化呢?
徐瑾瑜重視自己的家人不加掩飾,而最好的算計,便是……潛到徐瑾瑜身邊,成為徐瑾瑜的「家人」。
是以,其怕是盯上了徐瑾瑜身邊人的位置。
而這一步棋,非女子莫屬。
徐瑾瑜一通解釋之後,魏思武不由恍然大悟:
「不錯,我就說當初韓威二人為何非要把嬸子引至永新侯府外,原來他們還有後手!」
一想到,倘若以後瑾瑜的枕邊人就是那青衣人,魏思武整個人不由毛骨悚然,他咽了咽口水:
「幸好那天長姐回來的及時!」
徐瑾瑜聞言不由笑了笑,可是眸底卻是一片冷漠:
「我倒是想知道,這位開陽究竟有多麼自信,竟然想要朝我身邊伸手。」
「現在有了開陽的畫像,吾等必能將之早日緝拿歸案!」
魏思武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胸前的畫像,徐瑾瑜聞言卻搖了搖頭:
「開陽可比程飛滑不溜手的多,而今她既然已經都逃脫過一次,未嘗不會有第二次,此番,吾等需要布置一個讓她不得不入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