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中間,最大的院子,那不出意外便是掌院的院子。
徐瑾瑜與周啟章到的晚,陳為民早就已經在院外等候,等看到兩人,也只是拱手一禮:
「徐大人,周大人。」
「陳大人來的好早!」
周啟章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陳為民也只是微微頷首提醒道:
「楊掌院要回來了。」
隨後,眾人忙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畢竟這是與頂頭上司正經八百第一次見面。
只是,就在三人垂手靜候楊掌院的時候,一個人影捧著一沓紙急急忙忙的朝這邊走來,其步伐跌跌撞撞,不知怎的直接將手裡的東西糊在了徐瑾瑜的身前。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竟然把墨水弄到徐修撰的身上了!」
只見墨汁斑駁的落在徐瑾瑜的身前,深青色之處倒是不怎麼明顯,只有那白鷺翅膀處的墨水卻是一眼便可以看到。
「吵什麼吵?誰讓你們擋路的?吾乃陸侍講,這篇文章乃是稍後掌院大人要呈報聖上的,此事若是耽誤了,你可吃罪的起?」
陸侍講雖是對周啟章說的,可眼神卻看著徐瑾瑜。
第176章
陸侍講這話一出, 徐瑾瑜眸子不由閃了閃,無他,此人的夫人便是當初被順國公府邀請同赴荷花宴的翰林院官員夫人之一。
而按照規矩, 徐瑾瑜入了翰林後,一般需要跟在翰林侍講身後學習半載到一年不等。
是以當初魏思武詳查過後,便將可能與順國公府沆瀣一氣的可疑人的圈子縮小在兩位侍講身上。
而這裡面,這位陸侍講的履歷的最為清白,一眼都可以看完。
其在十八年前,剛剛及冠便以庶吉士之身進入翰林,又熬過了散館, 幾經周折, 苦守至今方得了一個六品侍講之位。
「侍講怎麼了?也就比徐修撰高了半級而已, 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為嗎?」
周啟章冷聲說著, 陸侍講淡淡的看了周啟章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 周大人還請慎言。」
「你!」
周啟章正要再說什麼, 徐瑾瑜抬了抬手,拉住了他, 眸色平靜的看向陸侍講:
「所以, 方才之事, 乃是陸大人你有意為之了?」
「本官可沒有那麼說,誰讓你倒霉呢?」
陸侍講看著徐瑾瑜的眼神十分的陰冷,在他看來, 徐瑾瑜實在是太過幸運了。
只不過, 入了翰林, 就算以前如何張狂,是龍是虎, 他都得盤著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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