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院一進去,就去看那盆君子蘭,看那副惦記模樣,徐瑾瑜忍不住無奈搖頭。
楊掌院這般喜歡,何必當初割愛?
徐瑾瑜借著這個空檔,去提了一壺茶水過來,卻不想,徐瑾瑜剛一進門,楊掌院便激動的招手:
「徐修撰,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君子蘭的花苞?!」
徐瑾瑜也湊過去一看,原來這盆綠油油的君子蘭,不知何時葉心處長出來一片邊緣略有不規則的,白嫩嫩的葉片。
可如無意外,在不久的以後,它將變紅,盛開。
楊掌院沒有等徐瑾瑜回答,便忍不住驚嘆道:
「君子量不極,胸吞百川流!也就是徐修撰這樣氣量何其之大的君子,才能在這短短數日內,便讓這君子蘭因你感染而開花了!」
徐瑾瑜:「……」
徐瑾瑜有些明白這或許是來自於古人的情誼,包括,自己今日在外面所遇到的熱情。
他本以為,只是鄭家的人情,卻不想收穫的更多。
「掌院大人謬讚了,這君子蘭是下官才從您手中接過來的,論理,也是您養的好,只不過它恰好在下官手裡開了花罷了。」
楊掌院聞言卻直接擺擺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想來這君子蘭也是有感於徐修撰的君子氣度,這才趕在今日準備開花了!」
楊掌院為這盆君子蘭的突然開花找了一個絕妙的理由,然而,時人卻對此深信不疑。
等到一個晌午,眾人借著午膳的功夫,整個翰林院的人都跑來看這株只折服於君子氣度,才會開花的君子蘭了。
徐瑾瑜一時無言,最後索性直接開了窗,將其放在了窗台上。
一時間,徐瑾瑜的值房成了翰林院一景。
好容易徐瑾瑜在和自己的花被人當猴子圍觀了一下午後,終於聽到了解放(劃掉)下值的鐘聲。
「咦,今日還是徐大人頭一日下值這麼早呢!」
周啟章忍不住有些奇怪,徐瑾瑜則直接拉著周啟章悶頭直走,以期不會有同僚認出自己。
「可算是出來了。」
徐瑾瑜喘了一口氣,楊掌院看著也是個端方君子的人物,怎麼這嘴這麼碎?
這個下午他是怎麼過的,楊掌院他知道嗎?!
周啟章見狀,卻不由一笑:
「徐大人的大名如今在咱們翰林院,可謂是如雷貫耳了。」
徐瑾瑜有些說不出話,正在這時,徐瑾瑜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呼喚:
「瑾瑜!」
「思武兄?」
徐瑾瑜立刻笑著迎了上去,又介紹兩人認識,而周啟章聽完了徐瑾瑜的介紹後,直接眼睛都呆了。
伯爵世子,還是四品刑獄司少司?
這都是什麼人物?
平日裡在徐家有時候要和那位國公世子,四品右金吾衛將軍一道用飯他都已經覺得足夠戰戰兢兢了,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