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麼好聽,他怎麼不去護送那位徐侍讀?」
……
朝堂之上的風波,徐瑾瑜並不知道,只不過他由六品晉至五品之後,身上的官袍又該重新換新了。
今日,本該是織造局上門的日子,徐瑾瑜照舊前往衣帽所,卻不想織造局人正兩手空空的坐在原地。
看到徐瑾瑜進來,四人連忙起身:
「徐大人來了,您快坐,您快坐。」
自從原來的京城織造一朝下獄,現任京城織造廢了老鼻子勁兒才隱隱約約探得一點兒口風,知道當初是這位徐侍讀入了宮沒多久便直接被聖上派人拿了去,一時心裡把這位徐侍讀的重要性直接拉到了頂點。
京城織造尚且如此,便更不必提下面人了。
那副熱情似火的模樣和初次相見的倨傲不遜簡直判若兩人。
徐瑾瑜依言坐下,立刻有人奉上了茶水,徐瑾瑜並未取用,只是不解道:
「諸位兩手空空而來,莫不是吾的的官袍出了什麼問題?」
四人對視一眼,不由一笑:
「瞧徐大人說的,您的事兒咱們大人還能不放在心上?您的官袍咱們早就準備妥帖了。」
旁的不說,當初織造局整改退銀子的時候,這位徐大人可是在頭一批里呢!
徐瑾瑜聞言眉頭輕輕一皺:
「既然如此,那還請諸位大人送來吧,吾如今這般模樣,到底有些不合規矩。」
「嗨呀,本來昨日您的官袍便快要制好了,可是聖上突然派人前來……」
織造局人拉長了聲音,似乎是在等徐瑾瑜主動問,可徐瑾瑜聽到這裡,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水。
織造局人不由無奈道:
「徐大人,您就不好奇嗎?」
「揣測聖意,可是大不敬之罪。」
徐瑾瑜四兩撥千斤,織造局人聽了這話,忙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
「聖上並未下密旨,不過我們大人說,總不好讓您乾等,這次派我們走一趟……您啊,這回的官袍怕是要換個色兒了!」
換個顏色?
饒是鎮定如徐瑾瑜,聞言也不由一頓。
大盛的官服依據顏色區分級別,一至四品為緋色,依據深淺不同而細分,五至七品則為深青色,再往下便是淡綠色了。
徐瑾瑜當初聽說了這個等級區分之後,都忍不住想,幸虧這大朝只請四品官員上朝,否則怕是一副萬綠叢中數點紅的美景呢。
而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從五品的侍讀,便要從青到紅,哪怕只是一個從四品,那也是連跳兩級了。
「多謝諸位告知,吾知道了。」
徐瑾瑜隨後起身拱了拱手致謝,可是織造局人哪裡敢受,連忙側身避過:
「哪裡哪裡,徐大人遲早要知道的,咱們哪裡敢當您一句謝?」
織造局人客客氣氣的與徐瑾瑜說了一會兒,隨後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