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命我為涼州節度使, 掌二州調兵之權,姜興不除, 則失一州穩固!」
徐遠山心頭一震,他嘴唇嚅了嚅:
「傻孩子,你……」
涼州將失,迫在眉睫,聖上或許只是把你當了一顆馬前之卒,否則……又怎會讓你去闖這必輸的戰局?
按大郎所言,他今年也才堪堪入仕,聖上何至於將這樣的「重任」交給他?
徐遠山猶豫再三,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徐瑾瑜這會兒理智回籠,看到徐遠山這幅模樣,便知道他的顧及,不由微微一笑:
「爹,放心吧,我既然敢來,便有萬全之策。只不過,這兩日還請爹依照原樣行動,莫要打草驚蛇。」
徐遠山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他看著孱弱,可若是決定了什麼,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當下徐遠山嘆了一口氣:
「好,有用得著爹的地方,你讓人來說一聲。」
徐遠山隨後,站起身,眷戀的看了一眼徐瑾瑜,他練兵之時的無意一瞥,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人,讓他早就心都飛了。
這會兒看到真人,這才終於安定下來。
徐瑾瑜看著徐遠山,忽而一笑:
「爹,你練兵的模樣真俊,娘看到都會認不出呢!」
方才還鎮定自持的漢子,那黝黑的面龐已經泛起了紅光,隨後忙不迭的走出了帳子。
大郎這孩子,多年不見,嘴也忒甜了!
徐瑾瑜見狀,不由莞爾。
等徐遠山離開後,徐瑾瑜這才靠回椅子,未使用的茶碗在他的指尖下,滴溜溜的轉著圈兒。
徐瑾瑜輕聲自語:
「姜興啊姜興,這些可都是你親自送入我手中的……」
……
翌日,徐瑾瑜若無其事的起身洗漱,用飯,看書。
因那廚子好用,徐瑾瑜還多吃了半碗飯,趙慶陽見狀都已經謀劃著名把人拐回京城了。
而徐瑾瑜這邊穩得住,姜興那邊便不行了。
姜興夜裡碾轉反側,左思右想,可終究不得其法,可是徐瑾瑜只會在平重停留三日,三日一過,他若是入了涼州,與烏軍正面對上,以他的手段,姜興想……他一定很容易與烏軍對上線。
而等到那個時候,他對於徐瑾瑜的作用,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所為合作,最重要的就是時機。
過了那個村,就沒有那個店兒了。
不過,現在自己手裡還握著大半的硫磺礦,這是徐瑾瑜縱使成功成為涼州節度使後,也無法擁有的,是自己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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