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看不上眼?烏國人不善耕作紡織,縱使短暫的攻下兩州,可按照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們也無法在此地長久的停留,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徐瑾瑜頓了頓,眸色微沉:
「就算是分不清,這些年的教訓,也夠了。」
……
姜興傳信的速度很快,三皇子回信的速度也不慢,正巧是在徐瑾瑜即將準備離開晉州軍營的時候,三皇子給出了他的答覆。
「徐大人,三皇子說,他,他,他想要徐大人證明一二自己……」
明明徐瑾瑜的面色很是平靜,姜興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放輕語氣,徐瑾瑜聞言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他日,我定有大禮送上,還望三皇子喜歡。姜將軍,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姜興眼皮子一陣狂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一般,但即使如此,在徐瑾瑜離開前,姜興還是忍不住出聲喚住徐瑾瑜:
「徐大人,縱使三皇子心有疑慮,可我們之間的合作,應當作數的啊!」
徐瑾瑜撩起一角車簾,看著姜興一臉殷切的模樣,他不由勾了勾唇:
「那,就要看姜將軍的本事了。」
姜興聽了徐瑾瑜這話,心中巨石落下,雖然現在風頭有些緊,可日後如何……那硫磺礦場還不是他說了算嗎?
隨後,姜興笑臉盈盈的目送徐瑾瑜離開。
晉州與涼州相隔不遠,但即使如此,徐瑾瑜等人也走了足足五日這才成功抵達。
涼州城中,一片暮氣沉沉,只有面目麻木的百姓為了生計在街道上來回奔走。
就算是惡吏當頭的宛陽郡,都比其更像是一個正常的城池。
夏日的烈風,從破破爛爛的城牆上吹過,那裡還有不少衣衫襤褸的百姓正頂著烈日,撒著汗水修補著城牆。
不聞叫賣之聲,不見孩童之影。
整座涼州城,如同一座瀕死之城。
「瑜弟……」
趙慶陽輕輕喚了一聲,可又不知說些什麼。
縱使在南疆,那些百姓雖然過的坎坷,可也不曾如眼前這些百姓這般,如若行屍走肉一般。
他們,似乎已經先放棄了自己。
徐瑾瑜看著眼前的一幕,亦覺得心情沉重,他低聲道:
「我們先去軍營看看。」
眾人穿行過明明行人濟濟,卻分外安靜的街道,不知走了多久,這才看到在城外駐紮的鄭家軍。
與城內百姓的死氣沉沉相比,鄭家軍亦是不遑多讓,就連趙慶陽拿出了聖旨,其也是一臉麻木的請他們等著,隨後稟報了鄭二郎,鄭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