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親近,仿佛兩人之間本該如此親厚。
三皇子卻不由自主的抿緊了唇,硬邦邦道:
「既然如此,此事我需要向父皇稟報,還請徐大人靜候佳音。」
「好說好說。」
最終,這場和談籠罩在二人之間輕鬆愉悅(?)的氛圍中,落下帷幕。
等到晚膳時分,徐瑾瑜熱情的邀請了三皇子參加了鄭家軍的例行聚餐,並將這段時間養的不錯的四皇子也請了上來。
「三皇兄!」
四皇子看到三皇子後,那叫一個激動,本來想要幾步衝上來問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卻不想坐在上首的徐瑾瑜含笑掃了一眼過來後,他立刻老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怪他那麼害怕這位徐大人,實在是他整人的手段太多了。
他有腰傷,此前寫那本冊子的時候,屢屢腰疼到難以站立,於是……那位徐大人便讓人準備一個名為畫架的東西,並將他整個背脊與床板貼合,綁的緊緊,只空出手來寫字。
如此,腰確實是不疼了,可他四皇子的威儀何在?
可他更不敢抗議,否則要麼當日的藥里會多出不知幾何的黃連,要麼便是針灸的針粗上幾分。
那軍醫更是罔顧醫者父母心的先賢教導,與那姓徐的狼狽為奸!
四皇子那副瑟縮的模樣,看的烏國人只覺得眼睛一疼,而三皇子看著四皇子活蹦亂跳,氣色紅潤的模樣,更是覺得心口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以至於,原本稱得上豐盛的晚飯,三皇子吃的味同嚼蠟。
等晚膳結束,三皇子直接拒絕了留宿,連夜趕回了烏國,將徐瑾瑜準備的小冊子整理了一番……他思索片刻,讓手下一善模仿筆跡的心腹,將原城改成了宣城,隨後直接修書一封,寄向王都。
這裡面,可都是他那位好四弟自己選的贖身銀,他可不敢置喙。
三皇子不無譏諷的想著。
書信一去不復返,整整五日,王都都沒有絲毫指示,三皇子後知後覺發現,莫不是父皇放棄了這個四弟?
這讓三皇子心裡還是有些小開心的,可誰曾想……當天下午,王都直接派人來此,乃是烏國王身邊的儀官朱阿贊。
儀官是每個皇子打出生便一直在身邊養著的,而朱阿贊能陪烏國王走到現在,便是三皇子都要禮讓三分。
「三殿下也已經年歲不小了,弟弟犯錯怎麼也不知攔著些?」
誰料朱阿贊見面第一句,便直接讓三皇子涼了心,儀官不會隨意與皇子結怨,他所說的只能是烏國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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