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被趙慶陽怪腔怪調逗的不由一笑,隨後趙慶陽這才又道:
「不過,瑜弟你說這次顯城調兵數萬,可是與咱們之前所為有關……」
趙慶陽壓低了聲音:
「那月寒草可是只有烏國才有的,若非當初瑜弟那場驚馬案,咱們還不知有此物,如此嫁禍給烏國三皇子倒是頗為合適。」
三皇子起初可不見絲毫誠意,自然要給他多挖幾個坑了。
徐瑾瑜聽了趙慶陽的話,停下了攪拌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
「只此一事,只怕鬧不出這般大的陣仗。」
按理來說,三皇子能前來商談互市重建之事,只怕此事已經在烏國整體商議了一遍,自無悔改。
那麼,這支軍隊便不是衝著大盛來的,那它能是衝著誰來的?
徐瑾瑜垂下眼眸,仔細思索起來。
「溢了溢了!瑜弟快躲開!」
趙慶陽眼疾手快的將溢出來的羊奶鍋夾起至一旁倒入碗中,而徐瑾瑜卻在一瞬間福至心靈的抬起頭,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了!這支軍隊是衝著烏國三皇子而來的!」
趙慶陽將滾燙的羊奶放在了徐瑾瑜面前,忙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這才道:
「什麼?衝著三皇子來的?四皇子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是四皇子,是——」
徐瑾瑜頓了一下,這才道
「烏國王!」
徐瑾瑜這話一出,趙慶陽直接愣住了:
「烏國王?怎麼可能?他好端端的,為何要對三皇子下手?」
「因為三皇子快要溢出來了。」
徐瑾瑜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說著,而趙慶陽聞言還有些不解,徐瑾瑜隨後直接道:
「慶陽兄這段時間可有看過軍營的文書?」
趙慶陽哪有那個閒心,也就是瑜弟平日裡沒事兒便喜歡手裡拿個東西看,是以趙慶陽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徐瑾瑜搖頭一笑,遂道:
「根據文書記載,烏國三皇子在本朝一十四年時,發生那件事後便被派遣至此,與鄭將軍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而直到今年,烏國培育出了高腿馬,冶煉出更加精良的兵器,組成鐵騎兵後,四皇子出現了。慶陽兄以為,四皇子出現在這個微妙的階段,所為何事?」
「是為了……搶功奪權!」
趙慶陽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這樣,可是四皇子來此,若無烏國王的首肯只怕不行,所以……真正想要收回兵權的,只怕是那位烏國王!」
「嘶——那三皇子這十幾年就是白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