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之後陸陸續續一直有城池城主投誠。
而金謨王卻先將這些事留中不發, 反而開始調度整個烏國的牛羊、馬匹一類。
「王上, 您才登基, 何故先要處理這些瑣事?」
曾經的心腹, 如今的近臣如是說著,金謨王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 隨即道:
「秋天快要過了, 冬天也將來臨,與盛國的第一場互市交易吾必須重視, 否則日後恐留隱患。」
除此之外, 金謨王沒有說的是, 看在盛國此番能這般守住兩國邦交之誼的份上,他也不會輕乎了此事。
「這第一次互市交易,吾欲親去。」
金謨王這話一出, 近臣立刻臉色巨變, 就差抱著金謨王的腿哭天搶地了:
「王上, 盛國有句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如今身份非比尋常, 何故,怎能以身犯險?!」
「以身犯險?」
金謨王笑了一下,隨後他緩聲道:
「若說驚險,此前一路奔襲王都之時驚不驚險?那時盛國與吾所在的顯城相距不過百餘里,可其說能謹守盟約,今日吾親去一趟又何妨?」
如若當初盛國也派兵攻打顯城,以顯城的兵力、盛國那落雷神器,自不會有他今日。
當日盛國尚且未曾背後小人,今日他為王自不必怕他們耍什麼陰招。
當然,金謨王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情緒,那少年的身影在他腦海緩緩凝實。
他應該親自謝他一遭。
近臣聽了金謨王的話,便知其去意已決,只能緊鑼密鼓的開始籌辦此事起來。
邊關,原城。
這些日子,徐瑾瑜也並未閒著,自從互市重建之約正式簽訂,大盛這邊也開始精心準備起本次互市的一應物資。
徐瑾瑜曾於成帝取信一封,兩人密談過本次互市的細則,最終成帝交給了徐瑾瑜一道密旨,准許徐瑾瑜在互市之事上便宜行事,各個州府必須全力配合。
是以等互市之約簽訂的第二日,徐瑾瑜便去信給附近幾州的知府,請他們告知本州商會原城互市之事。
可是,大多數商人一聽到原城二字,就被嚇得連連擺手:
「大人恕罪,這原城可是烏國人的地界,小人,小人害怕此去不回啊!」
「正是啊大人,涼州當初差一點兒丟了,現在這互市簽訂,只怕是要堵烏國人的嘴,小人等皆是要養家餬口的,實在無能為力。」
「求大人高抬貴手,饒小人一命吧……」
商戶們因為消息閉塞,紛紛叫苦不迭,無一人願往,與此同時,附近幾州的知府雖然知道大盛贏了,可心裡也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