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還有涼州百姓們呈來的萬民傘,臣欲與您一道細賞呢!」
徐瑾瑜這話回的巧妙,直聽的不少大臣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明明這徐大人也是年少輕狂的年紀,現在立下這般功勞,他不張狂已經是他們意想不到的了,誰能想到,他還能這麼大度的將功勞與成帝一分。
成帝聞言也不由一愣,隨後立刻喜笑顏開,直接衝著徐瑾瑜眨了眨眼:
「你啊,慣是會哄朕開心的!也罷,這城門口風寒露重,徐愛卿直接與朕回宮吧,咱們……還是老規矩!」
成帝這會兒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甜,雖說這只是徐瑾瑜說了一句話的事兒而已,可若是旁人誰願意如此?
就這份心意,便讓成帝受用不已了。
成帝掃了一眼不少來不及藏起眼中驚愕的大臣,冷哼了一聲,隨後這才與徐瑾瑜邊走邊說著話。
不多時,成帝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不由腳步一頓,看著徐遠山笑著道:
「這位愛卿看著眼生,這便是徐將軍吧?也就是……徐愛卿的父親吧?」
徐遠山方才看到自家大郎和聖上執手相看,淚眼婆娑之時,整個人手心裡就不由捏了一把汗,生怕徐瑾瑜年歲輕,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可誰成想大郎這一番應對便是連他都想不出來。
這會兒,沾了兒子的光被聖上點名,徐遠山連忙在衣擺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這才跪下一禮:
「末將徐遠山,叩見聖上,聖上萬安!」
「愛卿快快免禮!」
成帝看著徐遠山樂呵呵道:
「徐將軍在晉州為我大盛守住邊防,又擒獲了烏國四皇子;徐愛卿為我大盛連連奪利,立下赫赫之功,你們徐家,一門雙傑,是我大盛之福!」
徐遠山聽了成帝這話,腿一下子就軟了:
「聖上言,言重了,臣,臣當不起!」
徐遠山雖然在戰場上已經磨練出一身的膽色,可是這會兒頭一次對上一國之君,還是有些打怵。
「當得起,何人敢說愛卿當不起?」
徐遠山還是有些惴惴,而一旁有些大臣看到這一幕,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譏諷,兒子倒是沉得住,怎的這當爹的卻沒點兒膽色?
徐遠山還想要再拜,徐瑾瑜遂輕咳一聲,抬手扶住了徐遠山的手臂,輕輕的,卻又頗為堅定的撐住了徐遠山的身體,他淺笑盈盈道:
「咳咳,聖上,我爹頭一次見您,難免有些激動了些,還請您莫要見怪。」
成帝聽了徐瑾瑜這話,自然也察覺到了後面那群本來該是背景板的大臣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當下也是頗為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