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驚馬案的主使者似乎與周大人有些牽扯。」
只不過,若是結合他與思武兄所分析之事,這裡面可離不開青衣人的影子。
周世耀與青衣人之間,只怕關係匪淺。
如此一來,之前許多事也可以開始對上了。
比如,京城送去寧州的軍糧,是如何被劫且藏在錦州大山的。
假如,青衣人在朝中便有內應呢?
他們知道軍糧的出發時間、路線、護送人數等,屆時他們只需要做好埋伏的準備便可。
徐瑾瑜仔細思索著,而一旁的文侍郎則有些擔憂道:
「可徐大人,下官聽周世耀的意思,只怕近來還要有人對您出手!」
「好,此事本官記下了。」
徐瑾瑜對於文侍郎的好意便是讚賞,文侍郎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衝著徐瑾瑜笑了笑:
「能為徐大人做一點兒事兒,下官這心裡也能輕鬆點兒。」
和周世耀約相處,越知道此人是如何心狠手辣之人,徐大人答應自己要清查當年平州旱災之事,只怕並不此番昌遙鹽場之事輕鬆!
偏自己無用,這麼多年在周世耀身邊,竟是一無所得!
「文大人莫要妄自菲薄,若無文大人此番試探,本官亦不知近日危機。
不過,接下來文大人不必再如此,否則只怕要打草驚蛇。等到必要之時,說不得還要借文大人之手,送周大人一程。」
徐瑾瑜不緊不慢的說著,文侍郎聞言卻不由眼睛一亮。
他做夢都想要手刃周世耀,可是,周世耀不能平白死去,否則那些因他作孽而亡的人只怕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是,下官聽徐大人的!」
隨後,文侍郎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離開了屋子。
而等文侍郎離開後,徐瑾瑜將這次驚馬案與慶陽兄九次遇刺之事結合起來,緩緩垂下了眸子。
好一個周世耀!
好一個手眼通天的前戶部尚書!
若非此次前去的是出身鎮國公府的慶陽兄,而是普通文臣,只怕這九次刺殺下來,便是不折在那裡,也要徹底沒了調查的心氣!
不過,他低估了慶陽兄,也高估了自己的人。
那封信件,慶陽兄確實平平無奇的訴說了自己在昌遙所遭遇的九次刺殺,可是此前連續經過兩次消息被劫之事後,自己和慶陽兄豈會沒有一點兒準備?
而那封信的真正意思,是慶陽兄已經假意投入一方,並且掌握了一部分證據。
從當初他將各部那些積年帳冊一一看過後,便發現了這一點——昌遙明明占據舉國最大的鹽場,可是鹽稅卻一年比一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