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郎一直對於這種事兒態度淡淡。
不過,大郎如今年歲也不小了,此事過了也應該好好相看一下了吧。
徐鈺琬想起自己在香山寺大殿看到的東西,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郎於情緣遲鈍,也不知自己貿然開口會不會攪的大郎亂了分寸。
接下來的兩日裡,徐母又見了樂新侯以及其他一些此前探過徐母口風,試圖結親的人家。
有些人說話比寧謝氏還要過分,似乎是打量著平海侯府快要不行了,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最後直接被徐母攆了出去。
而這兩日被聖上特批假期拔毒的徐瑾瑜也是等事後才知道此事,當下只是眉頭微微一皺。
這便是他一直無心在京中權貴中結親的原因,功利無比,毫無絲毫情誼可言。
如同一塊冷冰冰的石頭,可徐瑾瑜本身便是一塊涼玉,無論如何也暖不熱的。
陳為民今日為徐瑾瑜施針結束後,看著面前那被逼出來的黑色血液,道:
「幸好徐大人前面調理的還算不錯,否則這幾日的拔毒下來,只怕身子要受不住了。」
「還要多謝此前陳大人費心。」
徐瑾瑜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這幾日失了血氣,面色又恢復了以往的病弱。
「有道是醫者父母心,我雖然不算一個正經的醫者,可今日能救下徐大人,便已經算是救下了萬萬人。」
「陳大人言重了。」
徐瑾瑜笑了笑,隨後狀似不經意道:
「說起來,當初只聽說陳大人出身桑州陳家,這麼久怎不見陳大人家眷入京,如今陳大人救下我的性命,日後兩家也好多走動走動。」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動作一僵,隨後這才平靜道:
「我在族中雖有才名,可卻無父母親緣,如今一人在外,倒也無牽無掛。」
陳為民這話一出,徐瑾瑜的眼睛緩慢的眨了一下,隨後道:
「倒是我失言了。」
可,江南大族的陳家裡,再如何偏心的爹娘,就算是迫於族中壓力,也不會對年紀輕輕,成為榜眼的兒子不聞不問。
隨後,徐瑾瑜緩慢的坐起了身子,看著陳為民收拾清理醫具的模樣,卻不由蹙了蹙眉心。
那換骨秘術果然不愧是上古奇技,竟讓他看不出分毫來。
「對了,陳大人,不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陳為民看了一眼徐瑾瑜:
「徐大人這是要會戶部處理公務?恕我直言,公務再多,也不及徐大人身體重要,那些公務都可以先放一放的。」
徐瑾瑜搖了搖頭:
「不是公務的事兒,凌絕派人送信過來,今日他便要離京了,娘她們……跟凌絕有些誤會,我想親自去送一送,總不好叫他孤孤單單的走了。
等送了凌絕,我還準備去一趟原來的臨安侯府,若是可以的話,這一年有餘我都不曾回書院瞧瞧,這次正好聖上允了假,我心裡還有些記掛山長,正好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