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您方才說這樣的境況持續多久了?」
「若是不算此前私鹽販子布局的半年,現在也有兩年半了。」
徐瑾瑜如是說著,陳為民忍不住攥緊了手掌,喃喃道:
「我曾聽一位醫師說過,他在連州雲遊之時,路經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那個村子裡的人生下來便不吃鹽,故而他們生下來的孩子都是,都是怪胎。
除此之外,那個村子的人,幾乎沒有活過不惑之年的,待醫師離開的時候,村子裡還有十餘名村民,三載歸來後,便只有一座荒村了。」
陳為民的聲音一下子沉重下來,徐瑾瑜聽罷,也不由嘆息一聲:
「正因如此,才有人打上了犯私鹽的主意,甚至試圖壟斷。二位有所不知,據慶陽兄的打探,現在無鹽可吃之地,已經不止是常州。」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和魏思武二人心中具是一緊,隨後魏思武思索片刻,這才道:
「那這些鹽,去了何處?」
「是啊,這些鹽去了何處?」
徐瑾瑜看了一眼陳為民,而陳為民這會兒還在兀自失神,徐瑾瑜隨後卻道:
「縱觀大盛上下,對鹽需求量最多的,出了百姓日常食用外,便是軍隊。
這些私鹽從中收到了比擬官鹽的銀兩,那這多出來的鹽……足夠兵將多少人食用了?」
魏思武聽了這話,面色一變:
「瑾瑜,你是說……」
「此事可以過後再議,不過,昌遙鹽場作為我大盛最大的鹽場,卻有如此黑幕,可聖上卻一直被遮蔽耳目……朝廷之中自有其袒護之人。
慶陽兄來信中說,他已經掌握了數位關鍵證人,如今只差最關鍵的帳本,但……帳本的去向,指向京城。」
徐瑾瑜如是說著,隨後含笑看向二人:
「而現在,為今之計,便是請二位相助了。」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不由蹙了蹙眉,他有些猶豫:
「徐大人此言……何意?」
「戶部左侍郎周世耀於此事之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知陳大人可願意替我們一探虛實?」
陳為民聽了徐瑾瑜這話,只覺得呼吸一滯,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
他本想做一個局外人。
可是此時此刻,一想起那整整一州的百姓都被迫淡食……
他的理智容不得他做這個局外人。
可若要入局,他又該站在那一邊?
陳為民不知道自己考慮了多久,可一旁的徐瑾瑜從未有過催促,這樣的舉動更是讓他覺得一陣臉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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