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連滾帶爬的逃離,唯恐下一秒解汿就要提刀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這些上過戰場,渾身充斥著血腥氣息的將軍什麼的,實在是太嚇人了,嗚嗚嗚嗚……
「許是沈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董深一個頭兩個大,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要讓他來安慰解汿,「他如此小心謹慎,也是為了保護將軍。」
畢竟名義上的「解汿」已經死了,活著的,不過是正北軍當中一個普通的士卒「仇復」罷了。
「是。」解汿也不蠢,只是因為他身邊的親人朋友都已經死傷殆盡,面對這僅剩的唯一的一個友人,他難免激動了些。
回到住所,解汿一點一點的撕開了信箋。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讓他拍手叫絕的字。
之前他所見到的沈先生的字不是寫在細小的娟布上,就是刻在運糧的車隊裡,如今算是正式的見到了對方的墨寶。
如此飄逸灑脫的字跡,定是一個性情溫和,不慕名利之人。
和陸漻,完全不一樣。
解汿下意識地露出一抹幾不可查的淺笑,隨後開始逐字閱讀起來。
沈聽肆在信中先是分析了一下京都的形勢,告訴解汿自己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湊到了糧餉,若是再不儘快攻下匈奴,或者是將匈奴徹底的打服,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再繼續南下的話,恐怕鎮北軍就要依然餓著肚子上戰場了。
甚至為了能夠堅解汿造反的決心,沈聽肆還將老鎮北侯和大兒子死在戰場上的真相告訴了解汿。
當看見「皇上與匈奴聯繫,以邊關五座城池換取老侯爺性命」幾個字的時候,解汿目眥盡裂。
那一瞬間,滔天的怨恨遍布全身,解汿喉嚨一陣氣血翻湧,手背上青筋凸起,那封信箋頃刻間被他捏成了粉碎。
一股極致的痛苦讓解汿嘶吼出聲,「原來竟是這樣!!!」
解汿眼眸中染著嗜血的紅光,被恨意操控,已然瀕臨崩潰。
董深被他嚇得呼吸一窒,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將……將軍……你還好嗎?」
這信里究竟寫了什麼東西,竟讓解汿如此怨恨?
他們解家世代忠心耿耿,為了大雍立下犬馬功勞,多少血性男兒馬革裹屍。
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他的父兄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保家衛國的刀劍中。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